阿疼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你讲话这么毒,不是淑女,以后也没人好求。”
“你--”
蕴影一向心高气傲,自恃出身名门又有一副上佳容貌,一向眼高于顶,认为四海八荒的男子都应对她倾心膜拜,最恨别人说她有何处不完美,如今被阿疼没头没脑的抢白一句,却是最扎心窝。
顿时气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拔出涤清剑,寒光湛湛,便要来刺阿疼。
阿疼做个鬼脸,两个人便绕着追起来,阿疼一会儿躲在庆瑞身后,一会儿又避在空容旁边,蕴影气得不行,
“有本事你别躲,一对一较量。”
一对一较量?得了吧,她又没疯,跟她一比一较量,还有自己好果子吃。
但是口中却绝不落下风。
“谁跟你一对一较量,我这霜残可断世间万物,把你的宝贝神剑弄断了,我怕你到时候再说我欺负你。”
“你--”
蕴影怒极反笑,“就你还欺负我?就算你的破剑可断世间万物,没等碰到我,我就先把你胳膊劈下来--”
庆瑞与空容无奈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人一个,钳制住两人。
“哎呀,别闹了--”
“放开我,我要把她舌头割下来--”
“哇,你这么恶毒,”
阿疼抻着脖子跳着脚骂,“你何止不是淑女,你心毒脸丑,越看你长得越丑--”
庆瑞头痛地看向叶承,“大师兄--”
叶承静立在一旁,充耳不闻,冷眼旁观。
庆瑞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们真的是出来除祟的嘛?
忽然阿疼骂了一半不叫也不跳了,“咦”了一声,顺着她目光看去,小路远处走来一对男女,女孩十二三岁,年纪虽小,脸蛋微黑,但眉眼秀丽,难掩姿色,身材纤瘦,沉默温柔。
阿疼努努嘴,“看,淑女来了。”
见有人来,蕴影也只好收声,毕竟还要注重她仙门名家的仪态口碑。
男的是个六十多岁地老者,腰身佝偻,紧紧拉着身边地女孩,一手拄着一根木棒,脚步匆忙里透着慌张,两人只顾走,走近了猛抬头看到叶承几人,人人手里提着宝剑,不由吓了一跳。
拽着女孩儿疾走几步,口里低声催促,“快走,快走。。”
女孩被老者扯着,没跟上,慌乱中自己绊在自己脚上,一跤跌在地上,正巧跌在空容脚边。
“小心啊--”
空容便伸手去扶那女孩。
“你要干什么?”
老者仿若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把推开空容,“你是来抓朵儿的?\"
那朵儿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眼巴巴地望着空容,胆怯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我。。我没想干什么啊。。”
空容被她那怯生生的眼神看着,尴尬地收回手,有些无辜。
“我只是想扶她起来,再说,我又不认识你们,我为什么要抓她?”
老人仍旧戒备地打量着,半信半疑,“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
阿疼上前拉起小姑娘,帮她捡起跌在一边的小包袱拍了拍,双手奉上。
“我们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们只是过路的,抓你们做什么。”
“哦。。哦 ”
老人这才放了心,点点头,眯着眼睛在阿疼脸上端详一阵,“这位小哥儿看着好面善啊。。”
“哦?真的吗?”
庆瑞喜道,“你认识她?”
“呃。。”
老者眯起眼睛又仔细打量一番,摇摇头,“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呵呵,”阿疼呆笑一声,“我长得普通,大概与什么人相像。”
庆瑞有些懊丧,也对,这老者叫她小哥儿,显然是认错了人,唉,还以为碰到阿疼熟识的人,可以帮她找到家。
空容问道,“老伯,怎么前面不是连舟村吗?你们这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急着要赶路出门?”
那老者紧紧挽着手中牵着的女孩儿,眼中有泪,“哪里是出门,我们这是,逃命啊。。”
“逃命?”
几人被说得不明所以,即无刀兵,又无疫乱,为什么逃命?
“唉--“
老者苦叹一声,“前面确实是连舟村,老头子在那里生在那里娶妻生子,再生了孙女,过了一辈子,要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哪里舍得离开扎根的地方。。”
“连舟村靠海,村里都是祖祖辈辈靠水吃水,结网出海的打渔人,早两年还不错,大富大贵咱们挨不上,但是还算吃得饱肚子,可是自从那海里来了一个什么海神,叫,叫做八千岁的,每三个月要村里献祭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