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里也很清楚,暗部这种地方,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活,就算死掉也不会有谁真的被刻在慰灵碑上。
不过我和卡卡西算是挺熟悉的。
四代夫妻的葬礼上,我和这家伙第一次见面,他看我的眼神真的是不太友善。
人都是有私心的,比如三代大人明知道大蛇丸做的事有多么突破人类底线,但还是会念及旧情舍不得下手,又或者明明猿飞琵琶湖大人当时很想把我按照计划推出去,但面对漩涡玖辛奈恳求的目光,还有临出发前,长媳猿飞出云行大礼求情的那一幕,还是让我离开了生产现场。
所以当时卡卡西看我的眼神很好理解。
「如果那家伙和九尾一起死掉,师父他们就会活下来了吧。」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原本低垂的马尾扎高了一些,最近头发长势喜人,似乎是不太妙的表现呢。
希望可以晚点白头呢,一想到会有从发根开始褪色的可能性我的心情就美妙不起来。
和地中海有什么区别。
“哇,兔姗姗来迟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
我刚推开他们休息室的门,就看到他们像看猴一样看着我。
进出男休息室这种事我早就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种拘束感,毕竟整个队里轮换来回没死掉的女性目前只有我一个。
“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怎么还朗诵起欢迎辞了,这么热情真让人头皮发麻——”
真让人头皮发麻。
……
我看到什么了?
“抱歉,我好像走错房间了,这是男更衣室,我忘记了。”还好门还没有关,我后退两步觉得今天不太适合上班。
“咳。”队长大人悄无声息挡住了我的后路。
“认识一下,这是新来的队员,宇智波鼬。”
没戴面具的少年温和地点头:“前辈您好,我是刚加入暗部的宇智波鼬,以后请多多关照。”
“你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12
之前说过,我和宇智波鼬还算是熟悉。
偶尔会在甜食店铺里碰到,或者在泉的絮叨里听见,还有唯一一次任务失败。
这家伙亲手揭开了我的面具,还体贴地表示不会告诉任何人。
事后我没有受到任何责罚,但师父给我加了最少两倍的训练量。
当时心里真的好恼火啊,不过我也不是会因为自己技不如人就记仇的人。
只是这家伙和他身边的人实在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对我的震撼就像卡卡西对队友们的震撼差不多。
就是,你们有写轮眼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