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吧,围猎结束之前回来伴射。”
公主府里。
福嘉躺在榻上心不在焉翻着话本,有些看不进。
这几日,兰泽对她依然没什么好话,但两人的关系越发缓和了。本来就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哄他好吃好喝就行。
白日里说要兰泽说他大哥的事。本来不过是为了找个由头,同这刺儿头拉近感情。
兰泽说的时候,她听得津津有味,实际她大都晓得。福嘉也不会提那些敏感的话题,多是问兰烽喜欢吃什么,在军中都做什么。
聊到兴处,兰泽忽然眨着眼道:“公主,我大哥可能早就喜欢你了。”
福嘉斥道:“小孩子懂什么喜欢。”
兰泽也觉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哈,那也算关注吧。大哥平时不爱听那些家长里短的,听见邻居说你退婚了,站在原地听得可认真了。”
穗穗无语道:“你会不会说话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福嘉心里不知为何一顿,她还以为能有什么掷地有声的证据呢。寻常百姓,拿皇族婚姻当作谈资,这不是很常见吗。
夜里她没有困意,又想起这件事。便从婢女们那里翻了些话本来看。
接过随手拿的话本,里面讲的是太平公主同驸马薛绍的故事。公主对薛绍一见钟情,可惜薛绍早有情投意合的小青梅表妹。后来公主弄死了表妹,强取豪夺了驸马,奈何强扭的瓜到底不甜,两人终成怨侣。
福嘉看得窝火,读时不自觉把自己想象成太平,成了众人眼里偏执自私的坏女人。
她迅速将白日里微微燃起的小火苗踩灭。
暗暗提醒自己,成人之美何其难得。只要她能活下来,活到太子登基,活到太子的儿子稳稳当当在皇城出生。
她一个长公主,甚至一个大长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惦记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
这样想着,她终于有了睡意。
这一觉睡得特别好,日上三竿,她梳洗起床,白禾笑道:“驸马立了功,准了几日休沐。”
福嘉拧着眉:“立了什么功。”
“说是护了太子。”
福嘉疑虑更甚:“护了太子?”。
总觉得不至于这么简单。福嘉看头发梳好,也不想再戴耳坠子了,站起来道:“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