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假开始了,就和每个周末一样,无聊。
程焰找赵芜聊一聊,大概是这几天冷够了。
两人在四楼碰面,程焰坐在桌子上,不说话。赵芜往他对面桌上一坐,“聊什么?”
“你别这样”“我怎么样了?不是你说让你一个人呆着?”赵芜有点无奈,完全不解,还有点委屈。
“我给你讲讲我来之前的样子吧。”“你讲呗”
“我高中的时候,什么都干。真的,什么都干。逃课上网,喝酒,我还去收保护费,你知道吧?穿着真空西装发了个视频,被人说□□,学校差点给我劝退,不让我住校了。”黑暗中,他的眉眼格外清晰,好几天没这么近看他了,还是挺好看的。
程焰头也不抬,继续讲,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后来,更舒服了。我和我那些朋友下课就去买点菜,回去炒几个菜,喝酒,去网吧玩儿。”
“他们都叫我‘焰哥’。那时候我喜欢打篮球,想进校队,就去球馆练,那个球馆15块钱进一次,出来再进去就得再给钱,连着去了一两个月吧。我为了省钱,走着去,也可以省点烟钱。哦,我还喝酒,每次都喝到胃痛。”他平静的叙述着,好像讲的不是自己的故事一样。
“我想退啦,想我那群兄弟了。”程焰终于抬头,看着赵芜,黑漆漆的眸子像是午夜深静的海。
赵芜凝着他,倏而整个人冲撞进他怀里,埋在他颈窝里,紧紧的抱着他。
“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啊…”女孩有点哽咽,眼泪断不了了。
程焰僵直着任她抱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沉默是一种态度,不肯环上肩的手也是,赵芜终于平复了,松开他,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描摹,好似要看个够。
他的唇真的很好看,什么时候都不会失去血色,好亲得很。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在逼近的那一刻,程焰想拒绝的,“你干嘛…”却被她死死摁住,余音消失在唇间。混着涩涩的泪,他们亲吻着。
那手终是环住了她的腰,可为时已晚。赵芜恨恨的咬了他一口,瞬间抽离。“嘶!”“没有下次了。”再也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手指还残留着抚上他脖子上的触感,每次都这样,一接吻就出汗,凉凉的,像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