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talking time,赵芜醍醐灌顶,决定遵从自己的心,当然,这在他人眼里等于恋爱脑十级,无药可救那种。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全区队男生,一个个垂头耷脑的,早餐都没几个人吃,草草拿了面包就往回赶,脸上也没什么生气,眼睛都快合上了。
一番打听下,才得知原来昨晚“紧急集合”了:因为两人脱岗被赵班长发现,李班长知道后大发雷霆,吹哨在楼前集合所有二区队男生,集体站了一班岗,才肯放人。怪不得,一个个跟精气被吸走了一样。
上午政教课来的是一位面生的新□□,临下课前,他给大家发了张调查问卷,这样的问卷大家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也只得写,以求速战速决。
途中樊区队,孙区队一头雾水的进来过,又被□□赶走,看来这次十分正式。
赵芜等人早早写好了卷子,翻面坐着。只见前排十分骚动,赵芜看见程焰一脸兴奋地向她展卷,卷写了些字的,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只觉得幼稚极了。
交完卷,大家唠嗑的唠嗑,睡觉的睡觉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
直至看新闻时间,一个个被叫出去谈话,大家才惶恐不安起来,剩下的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着。朱芯儿被叫走了,剩下的女生围坐一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调查问卷出事了?”“说不准,大概率完了。”“说是有几个人举报了雄哥他们,现在估计开始求证了。”“那……”几人面面相觑,只略略了解个大概。
和不明所以的她们不同,赵芜支着下巴,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想到程焰给她看的卷子,依他的性子,说不准真写了什么上去。可一想到那写了的几人无论如何,必为千夫所指,她又万分祈祷他只是看别人写的卷子觉得好玩,拿来给她分享。这么想着,不安的往前方那沉寂的背影望去,你可千万别是……
朱芯儿回来了,“下一个,童肖苒。”她于夜色中出声。天色渐沉,不安的阴云笼罩了每个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朱芯儿还没坐下,一堆问题砸来,急切而紧张。
“怎么样?问了啥?”“他态度怎么样,脸色难看吗?”“你……”一时间,所有人投来目光,一张张脸写满了好奇与焦急,周围几个更是差点上手扒着她,生怕她下一秒跑了似的。赵芜她们赶紧给她摆好凳子,拍了拍,示意她先坐下。
朱芯儿顺势往下一坐,“就问了我习不习惯,未来发展啥的。”“啊?”“例行谈心…?”这答案显然让众人大失所望。“就这样嘛,我也不是很懂。”朱芯儿也表示不理解,但事实就是没问什么。
询问并未耽误晚课,一群人神色郁郁地列队前去。进课室前,他们瞥见傅小雨□□和赵四儿在窗前讲些什么,抽着烟,神色并不轻松。大家都有预感,接下来几乎是谈心教育,腰疼屁股麻那种,神情是认命的麻木。
一进课室,俩人果然神情凝重。傅小雨□□本就一本正经,严肃的很。可怖的是,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的赵四儿,愣是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也一言不发。
这次没有语重心长,没有大发雷霆。“所有人外面集合。”“跑步,快!”简短的口令隐隐透露着主人并不美妙的心情。这不是第一次面对他的严苛,他速来要求作风要硬。但这一次,无人敢趁着夜色偷懒乱动,无人敢乱瞟,几乎全是惴惴不安。
他没有过多讲调查问卷的事,毕竟大家心知肚明,他只是讲了些关于“感恩”的话,非长篇大论,很言简意赅,非饱含怒气,而是沉静有力,不轻不重的语气打在每个人心底。赵四儿全程静默,在一旁垂着眼只盯着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之短,赵芜甚至来不及数清楚前面邓英杰耳朵上的绒毛到底有多少,就被召了进去如常联系。手下练着不停,心不在焉是今夜所有人的真实写照。自始至终,李日雄班长和孙欣区队长没再露面。
下课了,一时间,一片寂静。“谁带队回去?”不知是谁轻轻的一问,像是石子投进湖里,激起不知多少涟漪。所有人都在等带回,等他们之中哪怕一人的出现,事与愿违。由章班长代为带回。
二区队列队整齐,悄无声息,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散漫着。旁边一区队樊区队在整队,而他们的期盼不曾出现在楼梯口。
一分钟,两分钟……连长都出现了,他们,真的不愿来了吗?也是,这种情况,谁还乐意带。
终于,李日雄班长来了,往日话最密最为唠叨的人,只是面无表情说了句“解散吧。”
沉默,震聋发聩。
极速冲完澡,毫无疑问是talking time。这次,没什么恋爱脑,无关风月,只关乎他们。
“我真就不懂了,图一时爽快,毁两个人前途吗?”赵芜蜷着腿,闷闷不乐。“谁懂呢?平常对他们哪个差了?到头来插刀?”朱芯儿愤愤不平。“这问卷也是赶巧了,偏偏前一天发生那样的事…”张淇满面愁容。“虽然无辜,但也是因为有人失职,大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