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职时节。
花紫辛匆匆的来到了司神居,在紫若伊的房里找到毕方,拽着毕方便进了房间。紫若伊惊讶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拿出来,你快拿出来。”花紫辛将一乾坤袋扔给了毕方。
“不拿,说好了换的,我为什么要拿?”
“你每万年便会有一袋,我就只三枝,用掉了便再也没有了。”
“紫辛兄,这我们可要说道说道了。是你说的不知道怎么用,没有什么地方用的。我便说,我们换,我用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们换?我同意了吗?”
“你若不同意,我的乾坤袋自己会飞进你的袖子?”
“毕方,昨日酒后昏聩,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算数。”
“紫辛兄,我真的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呀。你怎么会如此言而无信?你好歹也是天界堂堂一总管仙呐。”
“废言多话,快,拿出来。我就是反悔了。”
“紫辛兄,我对不起你。为了证明你所说是真,今日,我已找律神用去一枝。嗯,事实证明果真是好用的。所以,我手里现在只剩两枝蝎钗,你要拿便拿走吧。若伊在这里,紫香果没用,你也一并带走吧。”毕方拿出蝎钗和乾坤袋。
“紫香果你留着,我只要蝎钗。”花紫辛小心的将两枝蝎钗收好,夺门而出。
“紫辛兄,怎么了?看他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若伊,我想送你一个东西。”毕方拿出一枝蝎钗。
“你既要送我首饰,也不要送个旧的啊。”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这枝蝎钗,得来可是费劲呢。”毕方随将前因后果讲与紫若伊。
“哦,不可思议。这竟然是律神的钗,还能换一个她的愿望。紫辛兄舍得和你换?”
“我将乾坤袋塞到他袖子里,最后,他也没舍得换,只是让我看了看蝎钗。可惜啊,喝的太醉,忘到了桌子上。”
“毕方,你这有些过分。他当心肝似的宝贝着,你竟然藏了一枝,还要送我。此等不义之事,怎可以做?”
“若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只是想为你好,有了这钗,律神那里就好办事了。好吧,我现下便将此钗送还给他。”
“慢着,既然诓骗了他,便诓骗的有价值些。你不是说紫辛兄对律神相思的紧吗?昨日老是同你讲她,那,我们何不用此钗做点事情。我和律神的关系很好的。”
“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让律神嫁给紫辛兄,天界神仙不得通婚,你忘了?”
“你胡说什么,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有到非卿不娶的关系。”
“那你想干什么?”
“你别管了,我们且等着看好戏吧。说起来,魅语姑娘,好像还在睡觉,我要不要去叫醒她。”
“没用的,神仙酿喝醉,不睡个几天醒不来。”
“你和紫辛兄,昨日也是醉的不成样子,怎么睡一觉便好了。”
“那是因为我们经常喝神仙酿,自然是适应了。”
“好了,不早了,你休息,我去看看她吧。”
“嗯,好。明日见。”
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眼皮紧闭,眼球却时不时动一动,段魅语深睡未醒。
“看来是在做梦啊,什么梦啊?出了这许多虚汗。”紫若伊施了个去汗咒,将段魅语周身虚汗去了一去。
紫若伊果然有君子般的品质,她并不好奇段魅语做的是何梦。若她施法进入段魅语的梦海,看到里面的内容,恐怕她的嘴是要张大好几度。
凡界。
一片茫茫的绿色草地,白衣少女赤脚飞奔,时不时向后望着,满脸痛苦伤心。地平线处,白衣少年骑着马若隐若现。
再看,少年追上少女,两人于草地之间拥吻。
“你要跑去哪里?害我好找。”
“少爷,我跑去任何地方,你都会来找我吗?”
“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不跑了,他们就是再说什么,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场景变换。
一排破败的屋檐下,少妇身怀六甲,端着一碗药走入房中。
床上的青年形容枯槁,病入膏肓的样子,“相公,这次请的这个神医说定能治好你的病,你快将这碗药喝下去。”
青年坐起将药饮下,对少妇说:“我不行了,你怀着身孕去找他们,他们定能容下你。我走了,你也能有个容身之处。”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的。这药吃下去,你定能好的。”
冥界,幽冥阎王殿。
白衣少妇挺着大肚费力的站着。
“哎哟,你还有三十年阳寿可活,为什么要自裁?你可知,自裁之人是不能随便投胎,需在冥界当冥差,等下一个自裁之人继任,你才能踏上投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