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是没有想到。”
“你可知雷神山是不会下雪的,因为天帝只喜下雨。”
“雷神山不下雪和天帝只喜下雨有什么关系?”
“哎,”吕天邪本想说,“你不是水司宫的分管神吗?你们水司宫安排下雨、下雪的流程,你不知道吗?”又觉得这句反问实在问的没有什么必要,便道:“天界下雨还是下雪,必须天帝同意才可。”
“啊,不是自然下的吗?”
吕天邪对这个冰神的智商实在担忧,便直言:“张天朗实是一个品行恶劣,无德无能之徒,你莫被他几句好听话所蒙骗。他诓你雷神山下雪之约,实则是让你一生莫再烦他。他的心肠歹毒,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却让你等他一生。”
“啊,不会吧。”
“你今年有一万岁吗?”
“我三万一千多岁了。”
“你,”吕天邪本欲说,“你只长岁数不长心眼吗?”但看冰冰天真的大眼睛,实不忍心苛责,便道:“天文馆的司命簿子有很多,你借几本看看吧。看完之后,便明白了。”
“嗯,好,我现在便去。”
过了十年,冰冰第三次来找吕天邪。
“律神,律神。我要结婚了。”冰冰激动的喊道。
“好,恭喜。”吕天邪心想,“你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来此做甚?”
“我今天过来是要谢谢你的,原来,你让我看司命簿子是为了让我碰到武神啊,太感谢你了。”
“何出此言?”
“司命簿子真是好看,我每看一本,都感动的稀里哗啦,需哭好一会儿。武神说,他每次听见我哭,心里都很难受,特别想保护我。他此生定要保护我,不会让我再哭了。”
“武神是在哪里看到你哭的?”
“天宇庭的冬之园。”
“你看书不应该是在屋里,无人打扰,闲暇之时才看吗?”
“嗯,我从小到大,一看书便犯困。如果在屋里看,一本也是看不下去的。在人多的地方看,虽然犯困,但有人说话,一打扰便不困了,故而要在冬之园里看。”
“哦,那你怎么会碰到武神?”吕天邪也有八卦的时候。
“呵呵,说来也巧。武神要在冬之园里练“寒式十段锦”,每次练到关键时刻,便会听到我哭。这十年间,他一段锦都没有练成。武神一日看了我手里的司命簿子,叹了口气说:‘你莫再哭了,我娶你吧。’律神,武神比执神帅多了,我真没有想到,他会喜欢我。”
“这便是命吧,你哭的他练不成武,他若不娶你,怕连武神也做不成了。恭喜你啊。”
“律神,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再看司命簿子?我不想再哭了。”
“你看司命簿子便只想哭,没有其他想法?”
“嗯,只想哭。”
“哎,那你还是不必再看了。”
“律神,真是太感谢你了,冰冰再无他事,告辞。”
吕天邪无意间撮合了冰神和武神,也属媒人一枚吧。这冰神实在天真的可以,并未想着请律神参加婚礼,继续这场友谊。一万年过去,两人再无往来。
天文馆里,毕方轻松的又赢了一盘,“哎呀,仙子,这玉牌的打法,来来回回就这么几种,已经无甚新鲜。哎,有些胜之不武啊。”
“嗯,既然这套牌法已经练的纯熟,也无甚意思,不如换套打法,百科,把玉牌的第二十四种玩法拿过来,让他们三个瞧瞧。”
“仙子,从第一种直接到第二十四种,是不是进度有点快啊?”
“不快,你也不看看这三位是何等的聪明,一般玩法怎能奈何?”
“好的,你们三个今天莫回去了,哦不,应该是回不去了。”
“仙子,百科何意?”紫若伊问道。
“你们放心,你们想玩通宵,我还不想熬夜呢,放心,不会玩太久的。”
“dang”的一声,百科仙子搬来了一个巨粗的柱子,“玩法便是此卷轴,诸位若能读快一点,两个时辰后便可以玩了。”
“这,仙子,我若不想玩,你能同意吗?”毕方贱兮兮的笑道。
“仙子,你看他那出息。”紫若伊打开卷轴读了起来。
不消一刻,段魅语道:“仙子,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玩,我喜欢。”
“魅语姑娘,你怎么如此之快便读完?”
“我没有读,卷轴自己演示了一遍玩法,我便记住了。”
清逸仙子看还在认真翻卷轴的毕方和紫若伊,随笑道:“他们两个可真是心意相通,你都能看见的影像法术,他们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