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水司宫,水司厅。
浅绿色略微有些清醒味道的晶莹膏体,从盒中飞出落在四条微红的胳膊之上,“哎,看来这个玉牌是不能留在世间了,这不害人嘛。今天我若晚来半刻,你们是不是要将全身的龙鳞都摘了?”
“摘了就摘了,还会长出来的?”玄黑还因清逸仙子打断他们玩牌愠怒中。
“哼,长是肯定会长出来。摘龙鳞如剥皮,请问二位,你们疼不疼啊?”
“这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金黄扫了一眼桌上的玉牌。
“这龙肌肤玉膏啊,就不应该给你们用,浪费我的宝贝。”
“疼疼,小清逸,我这还有些疼,你帮我再涂点。”玄黑龇牙咧嘴道。
“鉴于你们二位如此行径。这个玉牌我且暂时收回,待你们去魔界的时候,再送给你们。”书神将玉牌收了回去。
“你别呀,我们不赌龙鳞还不行?”金黄道。
“不赌龙鳞,赌龙筋吗?或者是龙骨、龙血?你们自己是个什么宝贝物种,你们自己不知道吗?这次是律神给了你们一个小小警示。也是辛好,若被那有心之人利用,此刻,你们怕是损精赔元,要去司药宫里住了。”
水司宫,慕森客房。
“啧啧,律神。你看我这头发成什么样子了?”慕森君揪着自己犹如被狗啃过的二寸断发。
“愿赌服输,你自己剪得,与我何干?”
“哼,花总管,这样的蛇蝎心肠,你娶她作甚?不如,自己一个人干净。”慕森接过花紫辛递过来的酒杯。
“慕森君,你仅有的那点头发也是不想要了,是不?”吕天邪喝下一杯酒。
“慕森君,我就喜欢她的蛇蝎心肠。”花总管又送过去一杯。
“嗯,还是这酒好。玩牌玩的都忘了酒了,花总管,还是你对我好啊。不像某些人,只知道薅我的头发。”慕森眼睛微眯,叹道:“好酒啊。”
“慕森君,都是我不懂事,来,我敬你一杯,权当我赔罪了。”吕天邪递过去第三杯酒。
“嗯,花总管。你这律神知错能改,这一点不错。可以娶,可以娶啊。”慕森头挨着桌子,睡了过去。
“真的是三杯倒啊,太古森什么时候可以出现?”
“马上,倒一杯酒的功夫。”花紫辛缓缓的将酒杯斟满。
“啊,啊,阿嚏。”太古森揉了揉鼻子,凉薄道:“酒是个好东西,太古辛,太亦邪你们两个有意思没?”
“你什么意思?”花紫辛问。
“你们在一起便在一起吧,何苦让依然也跟着你们搅合?”
“依然,你是说太古依然?”吕天邪问。
“不是她还有谁?我只有闻到她的气息才打喷嚏。”太古森忽然大张嘴,“啊,啊,啊,阿嚏啊。”这个喷嚏打的,两边的眼角均挤出了泪:“你们怎么不让依然出来,我想见见她。”
“你既然能感知她的气息,说明她与我们有接触。太古依然长什么样子?你画出来,我们帮你找。这个世间,她名字可能改了,但她的容貌肯定没有变。”吕天邪变出一盘纸笔递向太古森。
“嗯,太亦邪,许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直击本质,好,我画。”太古森蘸墨,开始作画。片刻后,一副水墨丹青映入眼帘,那是一副什么画呢?一副几个黑墨疙瘩堆起来的作品,你说他画的是假山也可以,画的是几只烧秃了的山鸡亦是可以。
“你可否告诉我太古依然是哪位?”花紫辛问道。
“这个啊,你看他的发髻,一看便知道是她啊。”太古森指着左手第二个黑疙瘩的上部,凸出的两处堪称为笔误的污渍。
“不知道,这其他几位,又是谁呢?”吕天邪问道。
“从右到左,你们且听好了,你太亦邪,你太古辛,这是太古鑫,太古淼、太古焱、太古垚、太古依然和我啊。”
“你把我们两个画的可够远的,你和太古依然倒挨得近。”花紫辛摇头道。
“你们两个,天天吵架。要不是最后,我怎么会相信,你们两个能生出情愫。我们几个一致认为,你们两个终究会成为仇人,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太亦邪,你看你自己,伸出胳膊是不是想打太古辛?太古辛,你拿的这把剑是不是很想砍死太亦邪?”太古森指着涂得不像样的黑疙瘩,绘声绘色的说着。
“我看不一定,他们分明是要牵手。”花紫辛道。
“哼,你们两个,怎么可能牵手。怎么可能?哎,也许你们吵架只是做给我们看的。依然啊,最是玲珑剔透,也许早就发现你们两个不对劲。我说呢,怎么总是看到她哭。每每问她为什么哭,她都说沙子里进了眼睛,哎。”太古森本就凉薄的口吻,说出这段话,竟然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哎呀,你可真是够冷的。”花紫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你出来一次很难得,我们有话想要问你。”
“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