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为Omega强出头,难道不是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吗?
森茗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傻乎乎地盯着捏紧到泛红的手掌看。
真神奇。
她做了一件自己以前想做,但是却不敢做的事情。
完成心愿后的如释重负,与姗姗来迟的罪恶感交替赶来,更多的那份不安来自于黎诩的眼神苛责。
呃,说是心疼,谁知道是什么呢。
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脸面如同衣服,是再重要不过了。森茗微眯双眼:啊……我明白了,是“丢脸”对吧?
他又不是普通的Omega,怎么会需要Alpha替他强出头。他理想中的Alpha,不该是这种以暴制暴的冲动型分子。
不明白。
哪怕她迷茫地努力了这么久,后来自认为总算抓住一点头绪,时至今日,却还是如此茫然。她还是不明白他喜欢哪一点,他喜欢什么。
“傻瓜。”黎诩闷闷不乐道。
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是用手指推平皱起的眉心,后又握拳,遮挡住自己容易露出破绽的唇角。“我真的不生气,其实他说的话,稍微想一想就能够知道。”
“虽然真心替你的拳头感到不值,但是,这恰恰能够说明你是那个‘特别’的Alpha。”
森茗:蛤???
这话说的,她差点破功了。
“所以说,你真正在意的还是昨天的赌注咯?”不就是两周半个月而已吗。
“好吧,不过,还是有一点令人在意……这哪里不值了,这难道不是Alpha应该做的吗?”森茗转了转手腕。
她自认为自己做的得还不错。
黎诩略微思索,沉重说道:“你似乎忘记了,现在是工作时间。”
“工作时间算工伤的。”
什么?森茗一时间愣在原地:居然是工伤吗?!
“凭良心说,的确是不值。”
他一本正经,没有掺杂半分私心,从工伤的涵盖种类到具体金额给森茗科普的明明白白,“但是,鉴于他暂时忘记了我是谁,以下犯上,这笔账暂时可以两清了。”
“暂时?”森茗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暂时。”黎诩点了点头,“他这不是还没有‘承认’吗?”
言下之意是:他要先承认自己以下犯上才行。具体怎么“让”他承认,这就是之后的事情了。森茗目前还没办法知道以后的事情,但是,她能够想象。
“你该不会……想叫他和你道歉吧?”
如果不道歉的话,黎诩大可以直接将他辞退,但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方式。毕竟他的作风并不是这样。
“当然不,难道你需要他的道歉吗?”他反问道。
森茗摇了摇头。
“是的,和你一样,所以,我也不需要他的道歉。”黎诩转了转手腕,与森茗刚刚的举动无异,但是这份压迫力对Alpha来说比较特殊。
“极优”作为世界上的稀有人种,而黎诩则是稀有Omega中的稀有类型,他的身上存在着未知,总有Alpha探寻不清的一面。
森茗发现了,面前的一众Alpha觉得黎诩可怕,除了工作状态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来自于捉摸不透。但是,奇了怪了,她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她歪头多瞧了几眼:这个人捉摸不透吗?分明就是生气了,还要严肃地憋着,给她出一口恶气的样子嘛。真是可爱。
顶着这张脸实在是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年纪,可惜掐指一算,黎诩比她年长几岁,可爱这种词语也要斟酌着说。
森茗:“不需要道歉,那就……辞退?”
他不是很有本事吗,既然早瞧不起这庙里的这尊佛像,那就不必委屈自己在这座庙里呆了。清净点也好,她还要留下继续寻找那个代替品Alpha,可不能就这样轻易赌输。
“辞他干什么?”
“那样多轻松,便宜他了。”他稀疏平常地开口,“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黑房间?”
“黑房间打造初衷就是为了这类职员存在的。”
“你或许无法想象,我的父亲和叔叔在成立公司之初因为是Omega饱受诟病,那时候还没有什么抑制剂三大家,抑制剂是被两个Alpha家族彻底垄断。”
“一家是秦,另一家是洛。”
他陷入沉思:“说起来,我的母亲可能就是秦家的千金,父亲往日能够打拼下这些,少不了她背后的家族协助。”
“可是,这个黑房间明显就不是在母亲协助之下创造出来的。”
它的外观像一座阴森可怖的囚笼,不仅如此,正中央的讲台像审判桌,椅子像老虎凳,黑漆边缘泛着昏光。
黎诩将Alpha推上椅子。他全身激灵了一下,像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