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二。
他倒吸一口凉气,躲开她的身子,本能地退了三四步方能揾下心来,心中竟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继而反浮起怅然若失一般的心空。
他不敢再去看她一眼,就好像只一眼就会被吸血、挖髓。
这样的女人,就算不是君王,仅是这世间绝少的姿容,又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他心中不由一叹再叹,也难怪当日那人情根深种,放不下她。
风谨言肩头一晃,竭力支撑了一会儿,脱力一般提不起劲来,终究是颓然坐下来。
再抬眼眼眶微红,唇紧紧抿着,显得分外倔强。
屋内胡轩点的线香已灭,临熄前忽地冒出一股青烟,沉香四溢,更醇厚了许多。
屋外更声响了又响,余音缭绕。
风谨言抚着额,太阳穴突突跳着,每跳一下,便疼一次,许久,她才费力挥挥手,也不抬头,闷声说:“以后,这里不许来了。”
谁也不准再来,纵然假冒他的样子,也终究不是他。
胡轩唯唯称是。
这屋子往后便成了凤阁不可踏入的禁地,那人则是她心中禁地。
胡轩不敢提及那日,他过后也曾扪心自问,他终究也还是有过一瞬的心动,可这些都不是他该有的情愫。
他小心翼翼往上瞧,那人虽长途跋涉,身心疲惫,却依旧容光艳艳、风姿楚楚,披帛随着细小的动作而飘动,好似仙女下凡一样。
他心中一叹,这样的人物世间又有几人能匹配?也只有那个人了,只可惜造化弄人。
他犹在愣神,却听风谨言问:“密报可准?他不在战处?怎么偏偏到了这么个地方?”
胡轩回神,答道:“平城原直属丽苏,后改属南平,下辖抚州、林海、舟梅、三岭等几县。此处与玉绍往来密切……”
他话未来及说尽,就听外面忽然传来劈劈啪啪一阵刀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