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问她要。
柳潮安又笑,人却不解风情特意反问,“那陛下再给臣个什么名号?”
风谨言差点脱口而出,你攒着那些个虚名能做什么,却见对面人似有意似无意对上她眼眸,四目交会,却再开不得口。
他不要升官,也不要钱财,可她却稀罕土地,兵马,国库里的银钱。
比起来,他似淡泊名利,流落人间的谪仙,她倒成了贪图小利,汲汲营营的俗人,浑身上下、由里及外全是俗世里的牵绊。
炉上的水沸了几番,直到干涸他才缓过神重新添满,水滚沸后归于平静,人似乎也静下心来。
他摆弄着手里的茶焙,箬叶已焦,散着淡淡的茶香,风谨言只盯着他手下无意识的动作,不一会儿听见他一字一句地道,“臣做一件事便讨个名号,臣得要陛下一一都记得。”
语毕,漫出一声嗤笑声,但他说的却不是笑话。
他要她记得,为了她都做过些什么,要她牢牢记住他。
风谨言心胸之间忽地一酸,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无需多言。
柳潮安端起杯,第一次如饮酒般一饮而尽,总说喝茶为品,一饮而尽于喝酒是豪气,在喝茶上就是解渴的粗人,可今天他却破了规矩,又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把喉咙里蒸腾的热气压下去。
她小心翼翼推过去个赤金的令牌,他一愣,她却不好意思言明,只听心胸内咚咚作响,脸色潮红,好半天才对着他轻声说道,“得此令,可入宫闱,晨昏不禁。”
一室静谧,无言无语,却听外面忽传来一阵吵嚷,“这人怎么回事?可别死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