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心里是烫,是痒,是冰,是火,全算不分明,只裹得他口干舌燥。
他恨不得推开她远远的,越远越好,又巴不得把她搂得紧紧的,更紧更近,直到分不清彼此。
她还问,促狭的眼睛闪了闪,亮光如一颗星滑落天际,偏生那样巧,就砸进了他心里。
柳潮安的心,让那陨落的石,砸的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混乱间,他说“南……”
恰此时一个惊雷炸的生响,柳潮安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望天,或许这是天意,不命他说出来不该说的话。
过而往矣,一切皆应随风而逝。如同上一世的轮回,该忘则忘,该断则断。
风谨言被惊雷吓得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柳潮安阂目,可怀内触感清晰,那柔软有度,那体香盈鼻。
却原来,俗语说的都对,盲者因为眼盲,其他的声味嗅触便更敏感。
这人儿就在他眼前,在他怀中,他忍了这般久,心中冷笑哪里有什么坐怀不乱,不过都是唬人骗人的典故。
忍了再忍,却也有他控制不了的东西。
慢慢凑近,忽地一低头,扶她的脸贴向自己。
近了去看,她脸上薄薄的绒毛都透明清晰,下一秒便啄住了那唇瓣,继而追着加深,想要她,这一刻分外的强烈,欲罢却不能。
她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眼中的迟疑一闪而过。
他依旧捕捉到,稍稍缓下了纠缠,离了她,微微喘息,嗓音暗哑几分,“若是没想好,也没关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