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玉清的安排,玉炀,天扬和兰衣还有玉清自己各带一路人马,从不同的方向进行围追堵截。“他们会来吗?”分别之前天扬还在忧心忡忡的问玉清。“一定会的。”玉清歪着身子,人还在马背上,手够着天扬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
玉清清晰的知道云素蝶就是个疯子,即便她看见流寇的那一刻就隐约知道会有计划暴露的风险,她也一定会来。已经提前商量好无数对策,玉清强制按捺下心中疯狂滋长的兴奋,逼迫自己沉着冷静,既然知道一定会来,就是利用这个要点,将云氏兵引入埋伏的包围圈,然后一举歼灭。
但云素蝶未必就没有留下后手,需要一路警惕提防,每个人都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观察云氏兵的动向,同时严格遵守命令。各路人马的密切配合也十分紧要,在这个过程中,任何一方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密林间狭窄的羊肠小道,玉清也是第一次过来,看见各部安稳的化整为零隐匿,玉清才低头认真的听起已经提前探好路的营长细数情况。其实这羊肠小道杂草丛生,已经废弃多年,隐约听闻是很久之前马队运货翻山越岭所开辟出的一条只够马队前行的一条路。玉清听到此处勾了勾唇角,倒是难得在此刻有了些许轻松的笑意。
说得好听,但听到马队运货且放弃走官道,就知道运的一定是一些不能让官兵查探的“好东西”,这些贵重物品走这样崎岖的山路也是委屈了。远远地,就听见林中惊鸟的动静,玉清再也没有心思听营长的汇报,快速的打了几个手势让各处警戒。营长也察觉到不对,众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静待来人。
要知道,在玉清的周密安排下,各路人马都按照计划行动。进入林中为了不影响其中动物的作息,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才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地,成功地在敌人的必经之路设下了埋伏。
此时,密林深处的寂静被打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枝叶摩擦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的环境。玉清警惕的弦立刻绷紧,他紧张地感受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默数着时间。终于,在声音走进他们的包围圈之际,他果断地挥手中向身旁的营长示意。
营长心领神会,立刻传达命令指挥着众人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密林之中,各路人马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靠近着云氏兵的阵地。他们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与这片森林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地接近着猎物。按照指令传达的远近,正好能够对其进行包抄。
骏马的嘶鸣声响起,这是绊马索起到了效用,所有人听到声音都开始动作,无论哪方。玉清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了与云氏兵的激烈战斗。他迅速指挥着众人向云氏兵的位置发起冲锋,希望能够尽快突破防线,结束这场战斗。云氏兵前所未有的抵抗攻击使包围圈缩小变得异常困难。
玉清不得不大开杀戒,将长枪往地上一戳作为支柱,挥刀清理自身周围纠缠不休的云氏兵。这样拼了命的打法效果是显著的,受伤也是显而易见的,玉清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刀痕,尤以左肩上的那一道为最。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这一小队的首领终于被官兵生擒,其余人全灭。
当这个人被押解到玉清面前时,他表现出了惊人的傲气和尊严。他毫不畏惧地看着玉清,仿佛在挑战这个年轻将领的权威。玉清本在撕下一截中衣包裹肩上的伤口,见状还颇有心情笑:“你有什么想说的?”本也没期待这样的穷寇会是什么软骨头,玉清也只是照例问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人也是个脾气硬的,瞪着玉清的眼神愈发恼怒,好似在用眼神谴责玉清的方法有多么点的不齿。
“有傲气。”玉清睥睨着,他很少用这样上位者的眼神去看任何人,这是难得的一次。“既然悉听尊便,那就杀了吧。”玉清左手现在不能多动,只虚虚握着长枪,右手握着缰绳,转头离开 。
“将军!将军!”一个几乎是浑身浴血的士兵跌跌撞撞跑过来。玉清看着他眼熟,似乎是兰衣那边的。玉清转头语速极快的吩咐:“伤的不重的留下清理战场,其他人都跟我来!”逐渐聚集而来的士兵齐齐答应一声。“带路!”玉清对着赶过来的士兵说。士兵伤的并不轻,在气喘吁吁跑不动的时候勉力指了个方向。
“照顾好他。”玉清只留下这一句,就扬起马鞭冲向那个方向。其实已经不远了,玉清一路就看见形形色色躺倒在地上的尸体,有云氏兵,也有官兵。他顾不及去细看了,只冲着那个在前方对峙的身影飞骑。待走得近些,玉清便看见了背对着他厮杀的兰衣和躲在云氏兵身后胜券在握的云澜。
玉清暗骂一声,又挥了下马鞭冲过去,眼见着距离太远,而有一刀即将劈到兰衣身上,玉清不得已将长枪戳在地上,勒马,拉弓射箭。饶是玉清的动作行云流水,那雷霆之箭冲的已经足够快,兰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玉清这一箭给了她一个突破口,差一点就能逃脱出包围。
然而玉清的到来让云澜瞬间警惕起来,再不复刚刚的闲适,见兰衣即将挣脱,便提刀加入战局,顺利将兰衣挟持到自己马上。因为是拎到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