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众多怪癖中这位方公子的怪癖也堪称奇葩,居然在妻子回门之日翻了妻子娘家的院墙。
方折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戳破,索性起身来,在此时他的脸上毫无尴尬之色,这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些佩服这方少爷脸皮之厚胜于城墙。
“酒性太过,诸位见笑了。”方折对各位抱拳道。
而后方折又转向了言七:“这位摄政王府的兄弟义气在身,虽是误会,但本身是在为将军府行揖盗之事,方折再此谢过了。”
言七摆了摆手:“方公子别责怪在下多事就好,王爷之言,言七已然传达就不再逗留了,就此告辞!”
说哇这句话之后,眼前便对柳氏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大堂。
“姑爷,看你这一身身,还是先回房吧,之后的事情清寒会给你安排的。”
柳氏来到了方折身边,言语之中满是调侃,就当方折想要以调侃应对的时候,却又听柳氏说道:“你最好老实地呆在将军府,否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敢保证。”
听了这句话之后方折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而此时柳氏已经转过身去招呼客人,言七把方折抓到前厅来,这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有一些人会顺着“怪癖”这方面想,而另外一些人自然也会想到他处,比如说某人忽然想起这位丞相家的公子似乎与自己的小姨子还有一段感情。
陆四小姐闹丞相府之事,如今只差被一个有文笔的写成戏剧。这题材虽回得罪两家权贵,但一出来必定有是一本堪比《流年记》的流行话本。
在将军府护院们的监视之下,方折回到了陆清寒的小院中,此时陆清寒尚未回归,这小院里显得有些冷清。
方折唤了几声,想让人给他准备热水,这一身的泥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当然,感觉最不爽的并非是身体而是心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趁夜逃离的计划会被言七所破,言七说是在为摄政王传话,但无论如何看,言七出现在官道都是没有道理的。
想到这里,方折的心头有些惊恐,言七若真是等在那里的,那很有可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言七从头到尾目睹了事情经过,若是他将此事告知摄政王……
此时的方折感觉头疼不已,他老爹贵为丞相与摄政王朝堂争雄,在上还有太后撑腰,他方折应当是不惧摄政王的。
但眼下被人抓了尾巴,那可就说不定了。
方折在屋里来回踱步,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心头太过躁动的缘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痒……
摄政王府,李棠安终于从繁重的公务中抽离,此时已经是三更过后,这让李棠安感慨,别人可以休息,但他桌案上的公文只会随着休息越堆越多。
摄政王府的府吏终究是太少了,在经过丞相府的筛选,到这摄政王府,要么就是些才华平庸之人,要么就是丞相大人安插过来的眼线,这让他很多事物不得不亲自处理。
“王爷,您休息了!”言七适时地给李棠安递过了一杯热茶。饮下之后,那浓烈的苦味和热气让他立时精神了不少。
“言七,看来你是不想本王休息了!”李棠安摇头苦笑。
“属下倒是希望王爷您能休息,但这劝说也是突然,与其如此,还不如最大限度地让王爷您精神好上一些。”言七如实道,“若是王爷您想听一听一些故事的话,言七也不会吝惜口水。”
李棠安饮茶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皱眉道:“真出事了?”
直到李棠安离开,将军府都还算安稳,但李棠安总觉得以方折的性格还有丞相府的跋扈,那方折定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当然,李棠安最为希望的还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但结果往往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只能说那位相府公子胆子太大。”言七摇摇头,而后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包括方折在小院里欲对陆瑾禾施暴,而后别院的婆孙大战,陆瑾禾力战求胜。
再到最后,方折想要逃离将军府被他抓回去的事情都一一说予了李棠安听。
因为言七的存在,不管陆瑾禾是否有着破局的能力,方折与陆清寒的计划都不可能成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在听了整个过程之后,李棠安还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不过,这陆四小姐的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
眼下这情况,丞相府必定是要权力庇护方折,将军府要保全自身颜面。对于将军府而言,陆清寒为柳氏的亲生女儿,柳氏定然不会将其推出去,那只有对陆瑾禾动手了。
“长公主先前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四小姐。”言七开口补上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长公主站在陆瑾禾一边?”李棠安的眼中露出诧异之色。
虽说在将军府的时候,他就感觉长公主似乎与陆瑾禾的关系亲密了不少,但他却不认为长公主会在这种情况下站在陆瑾禾一边。
但经言七这么说法,情况似乎有所反转。
“等等吧,你将方折‘送’回去的时候已经表过态了,相信将军夫人在行事的时候也会有所顾忌,一旦陆瑾禾向我们这边求救,你就动用王府的力量施以援手。”
在李棠安说完这番话之后,言七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