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福以极为高超的车技和驭马技术强行让马车掉头,并飞速启动的时候,石岚的确是来不及反应。
此时的阿福心头既庆幸又憋屈,要知道在战场之上他可以说是一员骁勇之将,但在面对石岚的时候他却连一点战意都无法生起。
这不仅仅是要护卫车里的陆瑾禾,而是在石岚的威势面前,阿福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面对一个高大的巨人,只有任其拿捏。
不过,这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全成了错愕,因为马车不动了!在某种惊人的力道之下,马车与马正在倒退。
“这还是人吗!”阿福在心头啐了一口。
人在面临绝望境地的时候,心头的血性总会被释放出来,阿福提着刀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呼喝着朝石岚冲了过去,不出三合,阿福便被赤手空拳的石岚打倒在地。
石岚上了马车,调转马头之后看向了阿福:“贤隐山‘义贼’,若你不想四小姐有事,就回城里搬救兵,好好用上你们镇远将军的地位!”
“不用你提醒!”阿福愤然道,“不但是义贼,就连你们这帮以怨报德的家伙,我也会一并铲除!”
石岚没有多说什么,架着马车往贤隐山离去。
阿福强忍着痛楚起身来,很快就缓过气来,一方面是由于阿福的体质的确过硬,再者石岚也没有真正出力。
“四小姐,等我!”阿福轻声说道,而后飞速地朝燕京城奔去。
贤隐山下,马车停了下来,石岚跳下马车揭开车门帘,那动作之熟练与寻常的贵门马夫没有多大区别。
小石头率先从车门处跳了下来,而后便是花奴。
花奴看向石岚一脸冷意,石岚那僵硬的脸上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姑娘你的选择很不错!”
听了这话,花奴的脸色瞬间变了,平日里的淡然消弭于无形,似乎下一刻就和石岚比斗一番。
“花奴,他的意思是,你可以相信他们!”陆瑾禾走到了车头笑着对石岚打了个招呼,似乎并没有作为人质的自觉。
石岚微微点头,而后对着陆瑾禾躬身抱拳:“卢先生有言,此番唐突之处还望四小姐见谅,此恩此德,他日定然会十倍以报。”
“先过了这一档再说吧!”花奴深呼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本来以为让陆瑾禾认清楚这帮人的真面目,然后打道回府,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却没有想到这才刚刚开始,想到这里,花奴也不免一阵气闷。
石岚正言道:“这一点还请姑娘放心,卢先生已有计较。”
一行人在远处没等多久,便见两人从下山而来,正是卢宗和刀疤。卢宗的神色依旧淡然如常,而刀疤则是长舒了口气。
“卢先生,若是想让我过来直接带句话就好了,何必让孩子去背这罪过?”一见面陆瑾禾便斥责道。
卢宗对陆瑾禾拱手道歉:“应当说是卢某小看了四小姐的气量。”
“不,先生如此作为应当是想求万无一失。”话到此处陆瑾禾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卢先生真确定这是陆予政的作为?”
“陆郎中,如今可是意气风发,带着一帮人找到了白脸,将其打了一顿之后,并让我等好好配合,若非见到他本人,卢某也不会说出如此笃定的话!”
“等等,老卢,你说白脸被揍了?”刀疤一脸惊讶地看向卢宗,很显然这件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看来这一次先生连自己的同伴也有所隐瞒。”陆瑾禾叹了口气道。
此言让刀疤几近暴走,他将视线转向了石岚:“此事你也知晓?”
石岚看了一眼卢宗,犹豫了片刻之后对刀疤点头道:“先生觉得你为人太过鲁莽,若真知道此事,后面定然会去寻那位陆郎中报复。”
刀疤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对,你们一个有勇一个有谋,只有我卫义是个莽撞人,先前之事暂且不提,若你们没能救回婉小姐,我卫义定然不会干休!”
石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卢宗对他摇了摇头,只得作罢。
看来这里面还有不少用意,陆瑾禾深深地看了卢宗一眼,在她去寻许婉之时,卢宗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回避,很显然是处于不想让巨蛇帮陷入上层争斗中去。
不过,此事过后,这位卢先生似乎会改变些态度。
“四小姐,还请您随我等上山!”卢宗开口对陆瑾禾说道,“上山之后,直到将婉小姐接到之后,大石和刀疤都会是你的护卫。”
“刀疤……”陆瑾禾看向了陷入愤怒中的刀疤。
感受到了陆瑾禾的视线,刀疤回应道:“四小姐尽管放心就好,在救出婉小姐之前,我们这边还不会决裂,卢宗这人弯饶太多,但处事一向妥当。”
“我与这孩子就留在此处!”就在此时花奴的声音响起,“你们应当很重视这孩子,还请你们能够妥善行事。”
听了花奴的话,陆瑾禾对卢宗试探性地问道:“难道黑丫头也是你们送来的质押?”
刀疤的身体一颤,看向卢宗的眼神愈加愤怒,但卢宗对此却毫无反应,面色依旧平淡。
“空口白话总是比不过实质的人或物,我们总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