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知夏一脸痛苦地看着一脸苦相的陆瑾禾,“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小姐的身体的确需要好生补一下。”
“非喝不可吗?”陆瑾禾一脸期待地看知夏。
知夏已经看出了陆瑾禾心头所想,无奈道:“就算知夏能帮小姐您对付一些,小姐您自己也得解决不少吧!”
陆瑾禾摇摇头说道:“这应当是算是幸福的苦恼吧!”
知夏顿了顿笑道:“的确,舅老爷一家真正地把小姐您当成自家人看待。”
“你这丫头,现在说话也不避讳了。”陆瑾禾说话间把鸡汤一饮而尽,一股暖意自小腹蔓延开来就连旅途的疲惫也消除了不少。
“这鸡汤吃着比闻着好,府中的大厨还算有些本事。”陆瑾禾感叹道。
在容府的调养之下,陆瑾禾身体急速恢复。按照之前与容奉的约定,陆瑾禾成为了郡守府的书吏,开始为容奉处理一些公文。
本来二位舅母是反对陆瑾禾出来做事,毕竟当初承诺过要将陆瑾禾当自家府上的小姐养在府中,容奉这么做很容易让陆家人说闲话,不过容奉却不在乎这些。
按照容奉的说法,如今的陆瑾禾做事太过于想当然。正好,在中守郡这个地方容家有着足够的影响力,去郡守府做事能够让陆瑾禾开拓眼界。
容奉要做的不仅仅是保护陆瑾禾,还要让陆瑾禾拥有能够应对未来的能力,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容奉的坚持加上陆瑾禾自己的应承,陆瑾禾去郡守府做书吏的决定便如此定下。
中守郡在整个燕国来说,属于是比较小的郡城,若非是处于中枢要道,朝廷应当不会在此处设立郡城。
容家之所以能够扎根如此要害的地方,那就要追溯到容家的先祖跟着大燕的君王南征北讨为大燕扩充国土。
虽说之后陆家异军突起替代了容家的位置,但如今的容家在军中依旧有着不少的影响力。
到了容奉这一代陆家与容家的姻亲关系,让容家的地位更加稳固。
按照常理来说,容家与陆家联姻应当会受到君主的猜忌,但奈何先皇的气量无人能及,让这场联姻能够得以实现。
容奉虽说是将门出生,但相比于兄弟容天,他更擅于政事,中守郡每年上缴朝廷的税务都能排在诸位郡前列。毫无疑问,容奉是一位相当有才能的人。
不过,即使如此,容家如今依旧面临着一系列问题。而其中,最为主要的问题便是容家在中守郡太过于根深蒂固,某些有些人就算是想要插足也做不到。
容奉对于这些并没有丝毫隐瞒,若是在之前,陆瑾禾或许会认为容奉这是在向她诉苦,但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陆瑾禾明白,这是自家舅舅真正地教她如何作为陆容两家的小姐生存。
身经两世,对于容奉所交于的政务她都能够与之后的几年作为印证,一时间也为容奉提出了一些建议,让容奉啧啧称奇。
按照容奉之前的想法,只要陆瑾禾能够在这些事情当中体会一些生存之道,之后在嫁人之后能够很好地处理一家事务,这就已经足够了。
但陆瑾禾表现出来的能力却有些超出他的意料,虽说在有些事情上还显示出了稚嫩的一面,不过在之后的学习吸取教训之后,处理起事务来更加得心应手。
郡守府内的属官甚至建议容奉予以陆瑾禾一个合适的官职,让她在中守郡继续做下去好。
不过,容奉却并没有依从下属们的意见,他虽然有心要把陆瑾禾留在中守郡,但他终究是比王氏和薛氏要想得长远一些,陆瑾禾虽生在此处,但归处却不是在这里。
这一日,陆瑾禾照例完成了手上的事务与知夏一同回府,此时已经入冬季,前几日,中守郡已经开始了飘雪。
今日的陆瑾禾却忽然来了兴致,舍了代步的马车与知夏一同行走于道路上,看着来往的商客,在那一瞬间陆瑾禾甚至觉得前世的郁结都已经消失不在。
就在陆瑾禾准备带知夏寻地方吃些东西的时候,却见有人匆匆地拦在了她们的面前,原来是容府的管家李富。
“李管家,匆忙来此不知有何事?”陆瑾禾问道。
李富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水,开口道:“小姐还是快些回去吧,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陆瑾禾沉吟,并在心中暗叹选在这个时候到达此处,希望不是来催命的吧!
宫中之人,她能想到的唯有太后,不过作为丞相大人的后台,直到今日才动手,这让陆瑾禾有些不可思议。
“可曾说明来者何人?”陆瑾禾试探性地问道。
李富摇头道:“没有,那贵人一直在车辇之中,是宫里的杨公公向府上递上了拜帖,两位夫人陪侍在府外,看样子小姐您不回去那位贵人也不会入府。”
说话间李富便招来了府中的马车一行人急急地朝着府内赶了回去,府门前,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来伺候车里那不知名的贵人。
薛氏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陆瑾禾,她将陆瑾禾拉到了一边,不待陆瑾禾说话便开口问道:“瑾禾,你在京城是否得罪了长公主?”
听了薛氏的话,陆瑾禾下意识地看向府前的车辇,心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