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木云之后,木湘沁爽快地拿出了解药。只是提出要求,两天后解药会完全起效,到时须得放他们离开。
梁孟答应了。
他把解药拿给林清看。
林清从药丸上刮下一点,研究了半天。
“我不能完全确定这就是解药。但看药性,应能缓解你师父身上的毒。”
梁孟沉默了会,作了长揖,“多谢神医。”
他走进师父的卧房,几位师叔一下都转过来看着他。
“神医说,可以吃。”
大师叔松了口气,“快,快把解药给启山喂下去!”
弟子递上水,师叔们掰开梁启山的嘴,用内力相助,试了几回才将解药喂了进去。
而后大家坐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一脸凝重。
房中的弟子们大气不敢出。
一个时辰后,梁启山的面色有了明显的红润,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没骗你们吧”,木湘沁剔着指甲,斜睨了梁孟一眼,“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云儿放出来了。”
“那是自然”,他示意身后的弟子去放人,“只是还请木夫人多住两天,好多体会体会中原的风土人情。”
木湘沁“哼”了一声,也不接话,转头向着地牢走去。
当天晚上,梁启山恢复了意识,还进了小半碗稀粥。
以防万一,梁孟仍然在卧房守夜。
他看着师父逐渐好转的脸色,绷紧的神经放松,终于有了睡意。
“不好了大师兄!”
梁孟被吵醒,先看了一眼梁启山,发现他仍然在床上睡得安稳,示意弟子出门说。
天色暗沉沉,月与星子皆不见踪影。
“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木湘沁死了。”
梁孟心里“咯噔”一声,快步向他们住的地方走去。
“怎么死的?”
“好像是中毒。”弟子急忙跟上。
“叫神医去看了么?”
“已经有人去叫了。”
梁孟到的时候,林清已经在了,她离得近些。
“是苗疆的毒。”林清道。
梁孟环顾一周,跟着木湘沁来的人都是一脸悲愤,有几个人被青山派的弟子按着,大概是要闹事被制止了。
木云跪坐在床前,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他带着一丝茫然看向梁孟,“梁大哥……”
梁孟有些不忍。
“你们中原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给了解药就要杀人!”
“我们并没有要杀人”,梁孟皱眉,“况且,她是死于你们苗疆的毒。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起内讧,想嫁祸青山派?”
“杀人还要狡辩!我要杀了你们给夫人报仇!”那名护卫听完这话更为激动,弟子们几乎要按不住他。
同时梁孟也注意到有几个人的目光已经变了。
他安抚道:“你们放心,在青山派出的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个交代。”
护卫挣脱不开挟制,颓然跌坐在原地,捂着脸,肩膀微微抖动。
为给他们一个交代,当夜便盘查了可疑的人员。
可惜没什么收获。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打算在桌案上小憩一会。
“大师兄,大师兄!”
“又怎么了?”已经几天没合过眼的梁孟再次被吵醒,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些不耐烦。
“掌门、掌门吐血了!”一路小跑过来的弟子气喘吁吁,还带着哭音。
梁孟一把推开他,向卧房赶去。
“师父——”梁孟扶着咳得喘不过气的梁启山,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让人心惊。
“我、我……”他一句话没说完,又陷入了昏迷。
梁孟沉默了片刻,厉声道:“把他们都抓起来!”
梁孟把在他们住处搜到所有跟药物有关的东西都送到了林清那里。
自己则亲自去地牢审讯。
“把解药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我呸!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中原人。”护卫浑身带血,恶狠狠道。
又仰头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幸亏夫人留了一手。有梁掌门陪着,我们做鬼也不孤单!”
其他人皆瑟缩着,看着梁孟手里的鞭子眼露恐惧。
“我们没有解药。”
“是啊是啊,夫人一向把这些东西看管得很严,她都是贴身带着的。”
“求大侠绕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解药在哪。”
“你们这些狗东西!枉费夫人对你们的好!不要求这些渣滓!死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缩得更厉害了,却也不敢再出声。
地牢里一片呜咽声。
梁孟烦躁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