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
“就算我告诉你，也不代表它一定会发生。我只是告知你存在这个风险。”
沈瑶掩嘴笑道：“这就对了。这一世我们已经换了身份，说不定许多事也有了变化。姐姐就不用替妹妹操心了。”
沈卿算是知道了，这个妹妹对于自己的话是油盐不进的。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一环变，环环变，焉知裴煦后面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既如此，沈卿也放弃了劝说，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王府。
和裴煦的和离不免有些突然，但沈卿很快便调适好了心情，没过几天便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出发苏州。
临行前，她将米铺的招牌卖给了下个租铺子的人，结清了米铺的账款。和秦乐游喝了杯赠别酒，被秦乐游扯着袖子叹道：“哎，万万没想到啊！你和裴煦的缘分竟然如此浅薄，我原本以为你们样貌般配，品性互补，能携手到老来着，谁知……”
秦乐游没说完，便被裴煦灌了一杯酒堵住了嘴。
终于到了离开京都的那天，在裴煦、秦乐游还有沈德水的目送下，沈卿携着珠云，带着一众护卫，坐上了去苏州的船。
送完了人，等到沈德水离开，秦乐游忍不住扒拉着裴煦的衣袖，悄声在他耳边问：“就让人这么走了？你真舍得啊？以后可难遇到这么好的老婆了。”
裴煦停住脚步狠狠瞪了秦乐游一眼。
秦乐游眨了眨眼睛，抿紧了嘴唇。
裴煦沉默着，转身大步走开了。
舍不得也没办法，人自己想跑，他拦不住。
不过，接下来，他就可以放手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