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昨天陆山民和王大虎发生了冲突”。
胡惟庸点了点头,淡淡的看着蒙傲,思考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问道“真打”?
蒙傲诧异的看着胡惟庸,愣了一下,打架还分真打和假打吗。
“胡总,陆山民捅了王超两刀,虽然不致命,但是刀刀见血,王超门牙也被打掉了两颗”。
胡惟庸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的敲打着桌面,“这么说是真打”。
蒙傲不太明白胡惟庸的话,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打”,说着撸起袖子,“胡总您看,我身上到处都是伤”。
胡惟庸只是撇了一眼蒙傲,淡淡的看着窗外,良久不语。
蒙傲放下袖子,对胡惟庸的表现感到奇怪,不过跟着胡惟庸也算有一段时间,虽然不算是身边的核心人物,但也知道胡惟庸经常都是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没有过多的去想其中的缘由。
办公室响起敲门声。
“进来”。
阳林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蒙傲,对胡惟庸说道:“胡总,约好了”。
胡惟庸抬了抬手,示意阳林不要说话。转头对蒙傲说道:“蒙傲,辛苦了,去财务那里领两千块钱,这段时间陆山民有任何举动及时向我汇报”。
蒙傲站起身来,知道阳林有重要的事情要向胡惟庸汇报。点了点头,“谢谢胡总,那我先走了”。
蒙傲走后,胡惟庸盯着阳林,“查得怎么样”?
阳林赶紧说道:“胡总真是厉害,这几天我让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李川和高俊峰,果然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阳林接着说道:“李川最近和一个港商走得很近,天天在一起打麻将”。
胡惟庸眉头紧皱,“港商?你确定那人是港商”。
阳林皱了皱眉头,“还不能确定,那人深居简出,出门都有一辆车黑色奔驰车接送,私家侦探也没法弄清楚身份,但是查出了那辆车的出处,那辆车是罗兴贷款公司一个职员的车,不过一个小职员应该买不起这种车,估计是公司挂在他头上的”。
胡惟庸悠悠的说道,“罗兴贷款公司,是不是以前放高利贷的那个罗兴”。
“嗯,就是他”。
胡惟庸敲了敲额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罗兴,贷款公司,不明身份的港商,打麻将”。
“胡总,有什么问题吗”?
胡惟庸抬头盯着阳林,“这里面有没有发现王大虎的身影”。
阳林摇了摇头,“没有”。
“嘶,难道只是巧合”。胡惟庸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满脸狐疑。
又问道,“高俊峰那里怎么样”?
“嘿嘿,那个老色鬼,最近又换了一个妞儿,并且还玩儿出火来,这两天正和老婆闹离婚分家产呢。”
胡惟庸眉头皱得更深,“不应该啊,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也会动真感情”。
阳林嘿嘿一笑,“谁知道呢,说不定他骨子里还留着一份青春的悸动呢”。
胡惟庸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枯木逢春始终都是枯木,不正常啊”。
胡惟庸踱着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一个可以说是巧合,两个巧合巧合的遇到一起,也太巧合了吧”。
作为胡惟庸多年的司机兼保镖,阳林是胡惟庸最亲近的人,说话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胡总,这有什么巧合的,李川本来就是个赌鬼,长期和不同的人打麻将,高俊峰身边换的金丝雀也不是一只两只了,你最近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胡惟庸摇了摇头,“商场如战场,别小看王大虎这个泥腿子”。
阳林皱了皱眉头,“那要不要再派些人盯着王大虎”?
胡惟庸摇了摇头,“不用了,蓝筹酒吧的暗线到目前都没发现任何异样,估计王大虎已经有所察觉,盯他也没用”。
“那李川和高俊峰那里还跟不跟”?
胡惟庸沉思了半天,淡淡道:“也别跟了,如果真是王大虎做的局,再跟下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那我什么什么都不做吗”?
胡惟庸呵呵一笑,眼睛闪出一股精光,“下午跟我去见个人”。
昨晚左丘的话一直萦绕在心中,久久不散。作为一个猎人,杀生无数,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之人,只是从小爷爷讲的道理中,没有一个道理告诉他要置人于死地,也从没有遇到过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境地。老神棍一天到晚疯疯癫癫,陆山民从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儿,现在想来,或许真如他所说,‘山里人性子像松树,笔直通透,山外人心万条线,搅乱如麻’。好人和坏人的标准,或许从来都不存在。
桌子上放着马嘴村的一封来信,信封的字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这是小妮子写来的信,这已经是她来的第二封信。陆山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小妮子自小就不爱写字,小学作文半天也挤不出几句话来。爷爷天天练字,自己到东海,肯定有很多道理和嘱咐要对自己讲,除了第一封信,这两封都是小妮子写的,爷爷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信呢。
陆山民缓缓打开信,小妮子的字的确不敢恭维,但看得出她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都很用力,尽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