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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韩发难(1 / 3)

徐丹霞转过身去,看见范闲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惊吓,他指着郭保坤道:“你、你哪位啊?”

郭保坤一甩袖袍,大怒道:“岂有此理!当日行凶伤人,如今居然还敢装作不认识我。”

范闲立刻装作刚明白过来的样子,大声道:“郭少!你看看你这伤,可好得差不多了。”

郭保坤看着范闲,难以置信地说:“你居然敢把我给忘了?”

范闲忙道:“慎言慎言,你这话说得好像怨妇。”

郭保坤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点愣,看了看在一边着急忙慌想要拉架的辛其物,对范闲狠狠道:“你这个恶贼,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在心里记着呢。”

范闲脸一皱,然而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道:“哎呦呦~越发的像了。”

徐丹霞听完便笑了,她左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右手抱着左手手肘,已经想好了对郭保坤进行新一轮的摩擦,笑道:“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郭公子呀,这一拆纱布我都认不出你了。”

她含着笑,视线上下扫过郭保坤的身体,郭保坤又想起那天公堂上被范闲转着圈圈打量的事,羞愤交加道:“你看什么?!”

徐丹霞长长的叹了口气,表情颇为遗憾道:“郭公子还未娶妻吧?”

怕郭保坤不回答,徐丹霞接下来的话引不出来,范闲立刻捧哏,朗声接道:“没呢。”

“也是,那家父母能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啊?”徐丹霞啧了一声道:“不是我说呀,郭公子啊,你这长得吧,可还真是有点抱歉哪,还不如裹着好看呢。”

郭保坤上前几步,大声道:“徐丹霞,你欺人太甚。”

“就你这脑子,还敢送上门来。”徐丹霞抱着手臂一步步走近了郭保坤,笑道:“我不说你几句,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徐丹霞一指自己太阳穴,道:“行了,不跟你说了,跟你说多了,我怕伤脑子。”

郭保坤怒道:“你什么意思?”

徐丹霞本已转过身去,闻言回眸蹙眉道:“郭公子,今日如此盛事,你出门不带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她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李承泽在一边看着徐丹霞和范闲一唱一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而郭保坤在言语上没有占到便宜,回头对范闲道:“范闲你休要得意,今天在这个地方,我就要亲眼看着你万劫不复,身败名裂。”说完被自己亲爹郭攸之呵斥住,不甘心地走了。

徐丹霞和范闲对视一眼,心里都知道,今夜必然有事发生。

范闲在那边和郭攸之打机锋,这边徐丹霞行至长公主面前,站定拱手行了一礼,没听到长公主叫起,她自己便起了。

走到自己座位前,刚要坐下,就听长公主道:“上次广信宫一会,徐小姐一身男装已觉不凡,今日这身红衣,倒是更显风姿了。”这话听着没毛病,她又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徐丹霞已然坐定,转过头去,两人对视,皆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笑道:“在下能让长公主觉得不凡,这衣衫倒是其次,最要紧的事青春几岁,再略有些学识罢了。”

她悠悠叹道:“这有句话说得好啊,腹有诗书气自华呀,您说是吧?”她对着长公主一挑眉,特意咬重了那个您字。

长公主说她全靠衣杉撑着,她就讽刺其年纪大、学识低作为回敬。

两人互相内涵着,长公主全程含笑,最后道:“徐小姐果然是口齿伶俐,心思玲珑啊”

徐丹霞便谦虚道:“殿下谬赞,这口齿伶俐、心思玲珑怎么比得上殿下光明磊落,行事坦荡呢?”

两个人互相内涵完毕,徐丹霞专心盯着桌子,内心吐槽:什么盛事,连个橘子都没有。

忽然听到长公主说:“听说徐小姐和庄先生乃是好友。”

徐丹霞心一沉,刚才郭保坤那句话,她已经才道会有人向范闲或她发难,如今这句话……,这发难之人不会是庄墨韩吧?!

她抬起头左右一看,果然见到了坐在她和长公主中间的庄墨韩,庄墨韩的表情很平静,但一直躲避着她的视线。

她正要说话,随着一声陛下驾到,她把话咽了下去,起身拱手而拜,起身时,余光瞥见范闲也不曾下跪。

见完礼,接着就是上菜,徐丹霞想着庄墨韩可能受李云睿指使对范闲发难,心里有些复杂,默默吃着东西。

庄墨韩才高八斗,博古通今,与她因字相交,私交甚好。在北齐时他多次相助,为她引荐北齐高层,宣传红楼,她心里都是记得的。

她视范闲为最重要的人,在庄墨韩心里,肯定也有人比她更重要。

各为其亲,可以理解。

但不能接受。

此番过后,她与庄墨韩恐怕不会再有什么交情了。

看着默默吃喝的范闲和徐丹霞,庆帝轻轻咳了一声。这就看出当皇帝的好处了,他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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