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你听到多少?”
淡茜为难地抠起裙面上的荷花,“听到……”
“如实说。”
周熠语气不善,眉眼带着愠怒,淡茜不敢再瞒,“侯爷,那些话可难听了,怎么说的都有。说夫人杏园落水是……勾.引您,还说圆没圆房不知道,或许圆了,就是……就是没落红,所以您才……”新婚翌日就晚归。
“够了。”周熠脸色铁青,怫然而去。
淡茜被吓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茜茜,你说侯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淡蕊歪头靠着多宝槅,问得小心翼翼。
若说侯爷一点都不在乎夫人,听到那些话也不会这般生气。
可若真的在乎,今日为何要责罚夫人的贴身丫鬟幼凝呢,倒跟向着三房似的。
淡茜不停在多宝槅间翻找,只道:“管好你自己的嘴,主子的想法岂是你能揣测的。”
淡蕊吐了吐舌头。
找到金线和银线后,淡茜赶忙送去给晏晏。
幼凝虽被罚,晏晏却全然不以为意,正恬然裁着样子。
淡茜看出那是荷包的原样,更看到荷包样子的缎面上画着一只扬着圆圆的下巴略显矜傲的……
猫还是虎来着,淡茜走近仔细分辨半晌,是只小老虎,人家头上顶着个“王”呢。
不禁感叹:“夫人真有心。”
晏晏弯了弯唇。
淡茜眼里满是活儿,见红檀在一旁准备流苏,便走过去帮忙。
“我来的不巧了。”院里传来张妈子的声音。
红檀忙起身为她找来一张矮脚凳。
见红檀又去拎茶壶,张妈子忙道:“多谢红丫头,实在不用茶水了。五夫人,老夫人那边找您找得急,老婆子不敢多耽搁。”
“何事这般着急?”晏晏放下手中的剪刀,背着手解赖开襻膊。
红檀忙上前理平整晏晏衣裙上的几处微皱。
张妈子点到为止:“是关于那个孩子的,五夫人,您去了就知道了。”
周家唯一一个就连下人提起他的名字都会小心翼翼,唯恐被他染上晦气的孩子,不用多说,晏晏已明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