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是亲弟弟的,有必要帮他维护一下公司的风气……
白楠唐最后匆忙扫他一眼,拖着步子就要离开,却被迎头砸上来的东西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把那东西从头上扒拉下来,低头发现是他的外套。心中略有不解,抬眸用眼神询问原因。
“你弄坏的,自己看着办。”他说完便别开眼睛,不愿有再多一秒的停顿。
他嫌自己烦吗……
也是,她沾过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要……
白楠唐低低地叹口气,眼眶又红了。
他的话的最后几个字,白楠唐没听完,抓着他的外套就冲出了房间。
她离开后,时司承烦躁得厉害,抬手狠狠将乱发顺到脑后,领口的扣子崩开一颗。
举手动作间,带起身上残留着的她的独特香味,清香如荷花初放,有隐约一卷奶气……还挺好闻的。
妈的。
“最好是再也不见。”他烦烦的别过头去,咬牙。
一旁的明辞砸吧砸吧嘴,摸摸脑袋,小心翼翼地说,“老板,我觉得你刚才有点凶。”
“什么?”他突然又猛地转回身子瞪着他。
“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明辞看到老板黑沉的脸色,吓得急忙否认推脱,死活不肯承认。
时司承扎他一眼,独自整理着领口,没说话。
明辞快哭了,老板不说话只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是什么意思啊?
再三掂量下,还是又重复了一遍:“老板,您刚才……太凶了。”
太凶了?凶吗?时司承回味了一下。
好像是不太好脾气。
不过这和他有个屁关系?而且……这衬衣扣子怎么就是系不住?
“多事。”
偏偏明辞脑子短路,滔滔不绝道,“老板,我觉得刚才那姑娘挺好的,您没必要那么凶的。这人家万一要是被您弄怕了,以后可能就再也不来找您了。”
空气骤冷,灯光都幻化成了月光色。
时司承冷冷横一眼过去,不耐烦道,“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还可以当感情专家!”
“啊?”明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捂住嘴巴,生怕再管不住嘴。
他重重哼一声,直接扯下领带塞进裤兜,敞着衬衫领口拽开门出去。
出去之后又再次撤回来,补充道:“还有,她一无才貌二无品行,你哪只眼看见她哪里好了?”
“……”明辞无语,心说老板您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虽然脑子里想着,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得附和:“是是是,我说错了。她一无才貌,二无……”
“闭嘴。”时司承骂他,重重摔上房门而去。
“……”
求解,老板今天到底怎么了?
白楠唐去了洗手间,把断开的吊带打个结系住,略微整理了一下,用头发挡住了不对劲的褶皱。
“最好是再也不见”,她突然想起四年前,稚气未脱的她,在梧桐树下被他一把推开时他说的这句话。
那个时候,是唐伊人自杀的第二天早上,她去给伊人送饭的时候。
时隔良久,她仍记得食盒里他最爱吃的蟹黄包撒了一地;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而他一把推开她时那毫不留情的样子。
终究是分开的。
白楠唐拧开水龙头,用力揉擦着手掌,想要把手上沾有的他的温度通通洗掉。
水龙头里的水冰凉,刺的手指头疼,但是却都感觉不到,心的荒凉,远萧索于水的寒冷。
他的外套放在洗手池一边,白楠唐余光一瞟看到了,连忙关上水龙头,害怕给他打湿。
“最好是,从未相见。”白楠唐看着外套,喃喃自语,惋惜。
如若从未相见,唐伊人就不会死;她就不会疯狂的爱上他;或许就不会有意料之外的小白了。
深呼吸一次,她想要赶紧回家去,抱抱她的孩子,但是手机还在温芷若的手包里,一来二去有些麻烦。
白楠唐突然头疼,自打回国之后,一天安生日子也没过上……
回到会场,温芷若喝的烂醉,歪歪的靠在柱子上眼神迷离打量着来往过客。
“温芷若,你喝了多少?”白楠唐快哭了,温芷若喝得跟水一样,站不住立不稳的。
这可如何是好……
温芷若伸手勾住她的脖子,递过酒杯在白楠唐唇边,嘴里酒气很重,熏得她差点吐出来,胡言乱语道:“我是超人……SuperWoman!”
“胡说八道什么呢?”白楠唐抓过她手里的酒杯丢到一边,把他的衣服搭在小臂上,架着她一步一趔趄的往外走。
方一出会场,便看到时司承大步流星走向自己,气场极为锋利。
白楠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