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数学课上,她给她的大帅批同桌递了张纸条。
“你都不会困吗?或者累?”
贴着桌面挪过去的,他只要垂下眸子便能瞧见,也真看了。沉寂几秒,他蜜色,骨节分明的手落至小纸条。
全然地将它盖住,等手挪开,蓝色的小纸条来到他的面前。他提笔,留了两排字,风姿飘逸又暗藏气劲儿。
“自律才能自由。”
“我喜欢自由。”
写完,他将那张平整的小纸条搓成了一个团才丢到了徐映竹桌面上。
徐映竹:“......?”
面无表情睨向他时,眼底燃起了微弱的火花,想说的明晃晃地现出:经不起夸是不是?
结果某人的目光撤开,认真地投入到学习。
徐映竹无声骂了句:“看把你拽的。”
随后也撤开目光,全部的注意力皆倾注于那个小纸团......当时她什么感受不得而知,但从那天以后,徐映竹无声无息地发生着改变。
比如,她不再迟到。与此同时,一种新的本事氤氲而生: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又比如,她开始认真记笔记,为了做到和傅明则一样工整,她还专门报了硬笔课程,一周两节,稀奇的变化引来了家里人的关注。
问她,她如实把学霸同桌搬了出来。
“做为学霸的同桌,我总不能太差吧?万一以后他出名了,媒体顺藤摸瓜找到我,一看,啧。”
“这是什么品种的学渣,坐傅明则旁边都不好好学习?”
之后,经年日久日复一日。即使他离开杳无踪迹,他留下的印记因她不肯遗忘一直存在着。
*
时间回到当下,徐映竹乘坐观光车来到酒店外。
收拾妥帖,下车。穿过悠长的玻璃幕墙,徐映竹抵达大堂酒廊,一进入,自然光线、咖啡和新鲜烘焙食品的香味无遮无掩地扑面而来。
大片大片的落地窗,明净透亮,模糊了室内和室外的界限,空间似被无限扩大,敞亮得惹人愉悦。
“小竹子,累了吧?先喝点东西缓会儿再开始。” 还在细致打量中,《格调》杂志副主编江明依迎向她,言语亲近自然,眉眼间笑意明晰。
出道几年来,徐映竹几乎一年一封《格调》,不是开年,就是金九银十,地位超然。最早的一次,江明依才刚出学校两年,负责拍摄的服装。今时今日资历地位大不相同,前线本可以不跑了,可每回徐映竹的封,都是她亲自从头跟到尾。
一听到她的声音,徐映竹的眸色微亮,“不是说忙,这次来不了了吗?”
“忽悠我的?”
脚步也未停,径自朝前。
碰头,松松抱了下,江明依才替她解惑,“很明显是的,惊喜吗?”
徐映竹笑:“惊喜。”
随后一句戏谑, “江主编男朋友好福气。”
江明依一本正经:“只有我们小竹子才有这个待遇,他没有。”
“哈哈,多谢!”
“谢的话,《格调》在月底的慈善晚宴抽空来一下?为我撑场面。”
徐映竹自然说好。配着甜点喝了半杯热拿铁,极好的休息。徐映竹元气恢复,眉眼间笑意越发浓密。
“开始?” 按照工作安排,先是访问,然后再去顶楼的总统套房换衣,拍照。
江明依“还想让你多休息下呢。”
徐映竹:“和你工作就是休息啊。”
江明依对这话颇为受落,笑声连连,“瞧我们小竹子甜的!现在都这样了,谈恋爱还得了?”
徐映竹:“你可闭嘴吧?做什么不好谈恋爱?”
江明依:“你就嘴硬吧,等你遇到看对眼的,分分钟打脸。”
......
吵闹间,摄制组已经做好了前期准备。
妥帖后,朝雅座中的两个人比了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甜品碟和咖啡杯都未收走,呈现出自然真实的状态。
江明依放了一沓色彩斑斓硬纸到徐映竹面前,在她询问之前,轻笑着说道,“专访过那么多次,该问的都问过了,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最近很流行的抽卡答题。”
言语间,她把这沓卡纸一分为三,题目分成了【只道是寻常】,【差不多】,【地狱级】三个难度范围。
“所有题目都来自网友,点赞最高的那些入选。”
“三个难度级别一样选一个吧。”
徐映竹未多思忖,“难度太低有什么意思?要玩就玩点大的,地狱级来三个吧。”
江明依不禁朝她翘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们舞台王者。”
“那来吧。”
江明依摊开了【地狱级】难度所有的硬卡,“挑你喜欢的颜色?”
“来一个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