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越第一次,对着一个人,状似狼狈避开了目光,不敢见观音。
咽口水,重吐气,压住满身躁动沸腾的血,方才再次抬眸开口,“里面坐吧。”嗓音是被烈火燎原后的哑。
二层除了慈善拍卖场还有小包厢,小包厢一面是玻璃,一面是整排的真皮沙发,说是小包厢,但其实内里很大,整排沙发,果盘桌,还有独立置于侧边的台球桌以及棋牌桌,后侧还有卫生间,与卫生间洗手台相对另一边还有小型休息室。
玻璃另一边是慈善拍卖场,单面的隔音玻璃,里面可以看见拍卖场,拍卖场却看不到包厢里面的情形。
宴会厅侍者送了饮品和果盘小吃进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各位贵宾联通拍卖器?”
这小包间原本就是为了拍卖场设计的,这会是听不到外面声音的,联通拍卖器,里面有小喇叭,这边有个出价的按钮,侍者手里还备了拍卖号牌。
宋则今晚本来也就是来捧齐氏这个慈善拍卖场的,这会点点头,温和有礼,“有劳。”
姜枝枝看见他们棋牌桌上备的东西有点好奇,在棋牌桌边上站着研究,齐丝阳屁颠颠的跟过来,拉了椅子,“枝枝姐坐。”而后自己也坐下来,给她介绍,“喏,这是玩□□的,这是筹码,通常这是一、这种一个代表十,就看玩多大。”
程穗读书时期没事干成日到处摸牌混迹,那时候没少被程肖在各种会所里抓到收拾,所以才会被丢出去读书,读书回来这几年近了公司,一方面有正事做比较忙,另一方面已经过了年少时叛逆爱玩的阶段,好些年没约着狐朋狗友混迹会所了。
这会听着齐丝阳给姜枝枝介绍,颇有些好笑和怀念着手指尖夹着筹码翻了两下,怀念的也不是打牌,单纯怀念那时候的年少轻狂,不知事的年纪。
转了两下把筹码弹开,坐了一个可以滑动的椅子,滑到后面长桌上,端了两杯香槟,又滑回桌上,递给姜枝枝一杯,姜枝枝还在听齐丝阳给她介绍这桌子其实还可以翻转,下面还带着麻将桌。
顺手接过,和杯子凑过来的程穗碰了一下,而后举杯。
齐丝阳停下话语,眼巴巴看了看姜枝枝,又转头看程穗,眼睛眨眨,见程穗没什么反应,才小奶狗似的可怜兮兮开口,“穗穗姐,我的呢?”
程穗端着酒杯,晃了晃,挑了挑眉,“小孩子喝什么酒。”于是椅子往后滑,端了杯果汁过来,放在齐丝阳面前,“喏,你的。”
齐丝阳QAQ,“穗穗姐,我已经20了。”
程穗想起自己大学时候,有点好笑,但这会对着齐丝阳这真心实意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还是一本严肃的道,“那也是学生。”
还有宋则和梁清越坐在沙发上,梁清越的效力等同于齐盛,齐丝阳不好反驳,端起果汁杯闷了一大口。而后才发现,自己怎么傻乎乎喝了。
于是又端出一番端庄君子,风度翩翩的模样,微笑着举杯凑近姜枝枝的酒杯。
小男孩还是挺可爱的,姜枝枝看得挺可乐,于是也眉目带笑和他碰了一下。
齐丝阳眼眸透亮,“枝枝姐,夜晚愉快。”
姜枝枝歪了歪头,“夜晚愉快。”
‘啊啊啊!仙女真好看,歪头的样子又美又可爱’,齐丝阳内心尖叫,满身粉泡泡乱冒,眼神开始飘忽,脸颊发热。
程穗咳了一声,“我的呢?”
齐丝阳正在演泡泡发射机,被程穗打断,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干巴巴的,“穗穗姐,天天愉快。”
说着举杯过来。
呵呵,男人。程穗冷哼一声,直接避开他的杯子,连带着椅子转了一个方向,完全不鸟他。
他们三在那唱戏似的闹腾,这边宋则苦不堪言,原来几个人说话时候身边的梁清越似乎挺愉快轻松的,直到,齐丝阳孔雀开屏似的对着姜枝枝举杯,旁边瞬间冷气狂冒,都要凝成冰刃了。
宋则真的服,内心狂骂,‘你是男人你上啊,你去给齐丝阳两拳啊,你就只会在这当自动制冰机,活该你单身。’
宋则转头看梁清越。
梁清越靠着沙发,眼眸隐在灯光暗处,深不见底,如沉冷的深海底,冷重而危险。
感觉到目光,梁清越侧头过来,看着满脸难以启齿的宋则,无声轻言,“G540。”
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宋则任劳任怨起身当工具人,调整好面部表情,端了桌上的果盘,乐呵呵的走近,“来来来,姜小姐,程穗吃点水果,看着挺新鲜,光喝酒伤胃。”
程穗偏头看了一眼,滑着椅子挪开点位置。
宋则将果盘放在两位女士中间,看了眼桌面,“你们准备玩德州吗?德州我倒是不太会,不过越哥棋牌挺厉害。”
回头招呼梁清越,“是吧,越哥。”背对着姜枝枝几人,朝他挤眉弄眼,“越哥你一个人坐着多无聊啊,过来玩啊。”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