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辛不可思议的说:“为什么?”
怎么可能自己的孩子死了,父亲却不愿意讨回公道?
廖父不愿再说话,对着廖予以吩咐:“予以,送客吧。”
廖予以似乎有些不情愿,低声喊着:“爸,可是……”
廖父打断他的话:“予以,听我的。”
叶瑜沉吟半晌后缓缓说道:“廖先生,我想您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管怎么样,您的孩子不管是不是冤死的,我们这次就是先来了解个情况。”
廖父皱起眉头,他的情绪被这两位不速之客给弄的心烦意乱,他低着头看着叶瑜脚上这双又夺目又华丽的高跟鞋,当真厌恶极了。
他猛地抬头,拉过叶瑜的手臂就往外推,“我说了不需要你们管,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么做事的吗!虚情假意!我们廖家不欢迎你们!”
尤辛和廖予以被廖父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连忙扯开廖父的手。
廖父被拉开后,神色稍稍安定下一些,可那双眼睛,丝毫没有减少一丝痛恨的情绪。
尤辛被吓的不知所以,说话都有些迟钝起来。
“廖父,你不至于,至于,这样吧,我们也是想,帮,帮助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动手起来。”
反倒是叶瑜,她虽然也被廖父的行为感到不快,但还是礼貌地说了句:“既然今天廖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下次再来吧。”
说完,正当她转身之时,传来一阵女人的嘶吼。
“啊!我的玫儿!”
叶瑜和尤辛下意识的往声音那头寻去,只见廖父和廖予以忙不可慌得往二楼跑去。
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最后一声呐喊,这道呐喊让叶瑜的心头一凉,凉的引起她一阵阵悲痛。
尤辛咽了咽口水,好似被这声音感到惊恐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拉着叶瑜跟着他们上了楼。
一上二楼,不同于一楼的是,整个布局简单的很,居然只有一间卫生间和一间卧室,卧室里狭小的只摆放了一张床和电视机,再站下他们四人后,连腾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床上躺着位蓬头垢面,满脸蜡黄的女人,她独自望着房间内唯一一扇透着光的窗户,s深陷的眼窝里淌出一把又一把的眼泪,她极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忽而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那瘦弱的背脊也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廖父猛地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嘴里喃喃着:“不哭,不哭了,玫儿会记得我们的……”
廖予以也上前抓着她的手,他的眼眶早已泛红,紧抿的唇微微泛白,他偏过头,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拳,叶瑜可以看到,他的左脸滑下一滴泪来。
片刻,女人抓着廖父的手,惊恐地问他:“我刚刚梦见玫儿,她问我为什么不要她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的玫儿啊!”
“没有,没有,玫儿和你开玩笑呢。”廖父轻抚女人的背,细心的哄着她,可他的眼里透露出的悲伤暴露出他的情绪。
尤辛不忍再看,小声地说:“我们走吧。”
瞬间,女人抬起头来盯着尤辛,她空洞麻木的眼神让尤辛背后一凉,不自觉地往叶瑜身后躲。
女人凄凉的问:“你是谁?”
尤辛不敢答话,扯着叶瑜的袖子让她说话。
叶瑜:“我们是上恒公司的人,前来调查廖以玫一事。”
女人用力的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泪水,那瞬间,叶瑜看到她的手中紧抓着一枚婴儿玩的小球。
半晌,女人说:“你们走吧。”
此话一出,廖予以“腾”的一下站起身,他布满血丝的眼如同吸血鬼搬猩红,一拳打向背后的墙,鲜红的血从他的指尖留下,手上青筋暴起,格外的刺眼。
他铁青着脸,样子极其的恐怖,说出的话让叶瑜心头一震:“我恨你们!妹妹惨死你们不敢伸冤!你们的妹妹是妹妹,我的妹妹不是妹妹吗!”
这会轮到尤辛蒙圈了,她看不懂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呆呆的问:‘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搞啥子?”
廖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止一次的在午夜梦回他的女儿,看着妻子这样痛苦,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见廖父没有反应,廖母也麻木的看着窗外不说话,廖予以气愤的夺过廖母手中的小球,用力的丢在地上。
廖母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啊!那是玫儿的东西!”
廖予以轻藐的冷嘲一声:“口口声声最爱的女儿,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认你们为父母!”
尤辛忍不住唏嘘一声。
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廖母再也忍受不了,她颤抖着开口:“廖景田,我受不了了,予以说的没错,你的妹妹是妹妹,我的女儿不是女儿吗?我没法忘记每天在梦里玫儿问我为什么不要她的日子了,为什么我们会这么穷呢?为什么呢?廖景田,面对现实吧。”
说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