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于一代人痛苦与悲望的过往,逝去的灵魂终究被加以诅咒而彻底进入无法解脱的现实。回忆种种过往不过代替原本拥有之人而履行不该存在之责任,唯独却当了真……
如果身体可以被破坏,就代表着探员最后会以破碎灵魂的姿态而彻底消弭于这个完全没有找到真相与光明的世界。如此渴望真相与希望的人生却遍布着谎言的荆棘,被刺痛的心早已感受不到它本应该活着的温度。
虚伪的记忆再度以亲身经历的姿态而让探员无法接受眼前可悲的结果,他逃避了一切却仍有回来的希望。
“死亡无法夺走任何精神上的存续,你以郭洛临的身份活出了属于自己的人生。木偶与载体都不应该是你余生的全部,只要她没有放弃而为你打破那永恒名为普通人命运的诅咒。她需要的不是什么复仇,而是真正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的你。家人,正是你存在的意义……”
给予探员不幸时光的开始,名为郭洛临以普通人姿态的救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给予的一切,或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以诸多普通人身体的排斥反应而代表真正拥有郭洛临这个名字的人正在夺取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这也是虚无又破碎世界中唯一保存完整的语言音频,唯独探员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而试图隐藏自己的气息。随着到处都听到妹妹洛怡那原本的声音在呼唤着探员的归来,可本应该有所反应的探员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远处那些原本一直回忆的记忆碎片慢慢破碎直至消亡。
那些可以证明他存续的一切最终化为破碎的残影,正如否定他这个人一样的存在。纵使冰冷的他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磨灭自我的结果,他是真实存在的个体而不是被替代的存在。可周围的存在只是为了真正本该拥有的人所存在,这种被诅咒与遗忘的人生最终会以探员的破灭而终结。
黑影覆盖全身而没有遮住探员最后那双漆黑的双眼,一切终究回归到彼时的零点而进一步放大自我的绝望与毁灭的始终……他最终站了起来,随手选择一个可以稍微感受到温暖的瞬间而走向毁灭的深渊。
“一切都能找到他们最终的形态,生命的延续甚至终结。我们明明已经很努力寻找属于自我的救赎,明明已经很努力在保护着原本应该被保护的人。可无数可能得世界中都无法真正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只是一种被需要的转化,哪怕忘记这一层关系也最终会被遗弃……无数次失败,无数次挣扎,无数次选择绝望。唯独这个时间点的世界最终达成了家人的千分之一,可最后迎来的还是失败的死去。”
这些留下的音频残影也是无数个渴望拯救自己甚至拯救她的自我所保留的东西,最终他们的努力化为乌有,最终他们的魂魄会随着这个破碎的虚无世界彻底毁灭。
达成家人的千分之一也只是代表着一种生还的可能,却无法逃避命运最终的死亡诅咒形式。但他还是播放完所有的音频残影而迈步想着黑暗的深渊走去,除了自我毁灭的道路便毫无另外可以拯救自己的机会。纵使她选择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可原本存在的纽带早已荡然无存。
他在黑暗中漫步,却发现眼前如此熟悉的身影在前方等待着他。白色的发色且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真正的郭洛临才是这里的主宰之人……
这种千分之一的可能还是无法抵御来自真正郭洛临的主宰收回。他才是一切本该属于自己的拥有者,身为载体的探员又怎么可能吊着最后一口气反抗创造自己的存在?
“我没有恶意的话语只会觉得你之前所经历的事情都是虚假且不会让人忘记的伤痕,毕竟这是洛怡想要你到达的效果根本无法违背。就算是最后一程也无需让她如此期待着你,只是一个载体的你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应该怀抱何种心情去面对她。”
洛临并没有对自己的载体继续发难,他只是在远方让探员看着自己那充满希望又伟岸背影而自行选择最后的归途。是死亡还是继续履行虚假的责任而保护并陪伴舍弃复仇的她,可是脚下的道路已经明确自己最终的归途。
虚伪的痕迹已经残留在这个魂魄那时隐时现的脸颊之上,他的诅咒以及存续早已被决定。而迎接他的不是什么光明的未来以及温暖的阳光撒在恢复原样的探员身上,一切都没有变成令人感受温暖的样子……真正的郭洛临仍有杀意来剥夺载体让自己存活于世,不过现在他只是目送的探员离开这个死后无限充足的虚无世界。
这也从侧面证明洛怡跟探员的连接是多么紧密甚至到了双方产生信任危机都没有让这个两人共有的虚无世界彻底崩塌,这也让郭洛临有些疑惑到底是为什么会选择跟他而不是继续维持他们二人的连接?
诸多的疑惑并没有让郭洛临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导致妹妹的放弃,而是他觉得是联盟一系列虚伪的表象让妹妹跟那个载体暂时觉得自己处在一种相对安全的假象。毕竟再多的假象也会让人误以为自己真的很安全什么的,不足以猜测的结果足够让郭洛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联盟造就了我们的苦难,后来有了你这个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