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拆|弹?”绿川光有些惊讶,反问道。
“不会。”电话里的津木真弓回答得毫无犹豫。
绿川光:……
但津木真弓听上去很乐观,“随便抓个爆|炸|物处理组的幸运观众远程指导吧,视频通话试试呗……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坐在副驾驶上抽了半天烟,一直没有开口的松田阵平突然开了口。
“让她把炸弹外观和外盖拆开后的照片发过来。”
津木真弓顾不得对方的声音听着耳熟,下意识吐槽道。
“你确定要用强光曝光照射这玩意儿??”
松田阵平无语了一下:“……你不会开灯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黑暗中开闪光灯?
“暂时……不太方便。”
刚刚追杀她的那个人很难说现在在哪,虽然她判断对方看到这里有炸|弹大概率会直接跑路,但现在离刚刚那场警告性的爆|炸时间还短,但万一她这里开个灯,把对方引来可就麻烦了。
——不是她怕把对方拉进炸|弹案里,而是怕万一他有什么破门的举动,被窃听器那头的炸|弹|犯以为是警察在采取行动可就糟了。
对方可以死,但她可不想和他同归于尽。
津木真弓转了视频通话:“总之先视频看一眼吧,再过……五分钟,我再开灯。”
松田阵平咬着烟嘴,嗤笑一声,“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在十分钟内拆|弹,我也没什么意见——反正最后引|爆被炸死的不是我。”
津木真弓终于从视频里的影像看清了他是谁,也跟着笑了一声。
“看来你对我的怨念很深啊,松……额,松……卷毛警官。”
松田阵平:……这是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松田阵平咬牙:“你的毒舌技术可比你的装哭技术差多了。”
工藤新一:……装哭?
虽然时机不太对,但他还是短暂地在脑内想象了那样的场景……
坏了……有点渗人。
“好了,别吵了,”绿川光一边开车看路还要一边打圆场,有点心累,“先看炸|弹。”
津木真弓换到后置摄像头的位置,将摄像头对准了墙角边的小盒子。
松田阵平凝神看了一会儿屏幕,揉了揉眼睛:“……太黑了,不能开灯的话你至少拿出来一点。”
津木真弓的声音从摄像头对面传来:“在导电管和连接线当中夹着的那个玻璃形状管道,你觉得是什么?”
这过于熟悉的描述让松田阵平顿住,半晌,咬牙道:“……水银汞柱。”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所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东西不能移动分毫吧?”
松田阵平不再说话,却已经坐直了身体,目光中透出了几丝狠意,再度看向屏幕。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凭借着记忆与黑暗中模糊的光线,确定道。
“……构造和三年前那个差不多,和当初是同一个犯人。”
工藤新一开口:“能拆吗?”
“我闭着眼都能拆。”松田阵平冷笑一声。
“我问她能拆吗?”
“……这小姑娘既然认得水银汞柱,说明有基础知识,只要不是色盲,问题不大。”
松田阵平转向屏幕,“但我还是建议你开灯拆,除非你那里有夜视仪,不然黑暗中搞不清颜色,死于色盲可就搞笑了。”
津木真弓似乎艰难地喘了两声,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
工藤新一看着摄像头对准的后盖,突然皱眉。
“后盖的接口上有半枚黑色的指印,只有油脂性的液体能印出这样的指纹,排除你刚吃完炸鸡闲逛到这里正好发现炸|弹的可能……你受伤了?”
津木真弓本就没想瞒着他们——又或者就算她想也瞒不住,于是干脆承认。
“……不然你猜我为什么大半夜闯进这个无人光顾地会议室?是因为吃完炸鸡消化不良所以到处溜达吗?”
绿川光注意着面前的路面,没法侧头去看视频里的画面,只能捏紧方向盘,沉声问,“谁干的?”
津木真弓犹豫一下,“……不知道,没看清。”
松田阵平接口冷笑,“你在说谎。”
他已经学会了不去相信这人嘴里的任何一句没有事实依据的话。
“反正可以排除我们现在这位炸|弹犯先生——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炸|弹犯,没有配枪……大概。”
工藤新一当即追问,“你中枪了?”
“没有……但擦过了肩膀。”
要没有护盾挡一下,她才会真的中枪。
“总之我的伤口不严重,而且伤的不是惯用手,不影响拆|弹,但要在等两分钟……我怕那人追过来。”
屏幕上的镜头视线晃了晃,是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