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盯着平陵的:“若是在萧龙共和国境内的异族遇到了麻烦,只有两条路,要么寻求大使馆的帮助,要么加入血盟。”她一顿,语气愈加不善,“可是那些人早就抹去了他们动手的痕迹,萧龙政府也只会捉着我们反击的证据不放,最后反倒是我们受了牢狱之灾,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
“这里所有加入血盟的异族都是在报复!”她声嘶力竭,“以自我的堕落来报复人族!”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放开她吧。”凝兰对丹心说,她和平陵已经重新坐回了适才的位置,“这就是你引我们过来这里的原因?给你洗脱罪名?”
时柒眨了眨眼:感情是赶鸭子上架来的。
“你想要自证清白当然要有足够多的证据。”壹索看着狐女。
“证据?你会查,那他们呢?他们会去查吗?”狐女不甘示弱地瞪着壹索,她冷笑几声,看向行弋,“行弋族长,六年前那桩异血人的案子魔族好好查过了吗?!”
行弋无言以对。
“夫人,连异血人都没有的清白,我们哪里敢奢望有?”她的笑容绝望而苍白。
平陵没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狐女对上平陵的眼睛,一瞬间便懂了平陵早就知晓她身上的秘密,她释然一笑,挺直了腰板正面对上稳坐的萧龙共和国人,她扫视着面前的人,目光最终定格在离她最近的月使身上。下一秒她就攻击了月使,月使的反应很快,一瞬就从座椅上弹起,反手向狐女发出一个束缚咒。
壹索下意识踏出一步,但——
“月祭司身为祭司族的祭司,对付一只受了伤的狐狸应该不在话下吧。”凝兰拦着了欲出手的众人,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给月祭司一个小小的提醒,束缚咒等一类杀伤力低的咒语对你的对手可没有多少作用。”
月使暗暗给凝兰和平陵记上一笔,专心于和狐女的打斗。不得不说,异族生来敏锐,行动速度惊人,竟能在重伤时也能保持相对高的速度和实力,她侧身躲过狐女的一道魔光,想起方才凝兰的提醒,毫不犹豫地向对手发出一条钻心咒,而狐女出乎意料地没有躲过。
月使俯视着疼得蜷缩在地上而现出本体的狐女,又伪装上她那不知喜怒的微笑,“我希望二位能够解释一下。”
平陵直面月使甜到发腻的笑容,眼中笑意分明不怀好意,“看来月祭司并没有发现。”
月使一头雾水,接着心脏处就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额头直冒冷汗,尖锐的指压深深地掐进手掌中。“钻心咒?”她不确定地说。
在座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反转搞得一懵。有人立即起身想为月使解咒,但是勘察了一番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查出是什么咒语,其余人不信,纷纷上前查看,但都得出了一摸一样的结论。
时柒看了看疼得半死的狐狸,又看着隐忍的月使,他看得出来以狐女的敏捷是完全可以躲过月使的那道钻心咒,可她却没有躲开,就好像月使的反应能正中她下怀。他百般不解,蓦然想起曾在一本古书上看的魔法,便懂了狐女的意思。
“壹索?”利夏小心拽了拽壹索的袖子,他算是这里最了解异族的人,“这是?”
壹索在一旁若有所思,他曾在洛灵的书阁之中看过一段梵天殿的历史,那里面描绘的魔法就和面前的场景相似,他一番思量后决定解开狐狸的钻心咒。
正如他所料,狐女的钻心咒解开不久,月使也慢慢舒展开身躯,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她扶着桌子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真是有趣。”
“反噬魔法?”壹索问。
时柒赞赏,“看来壹索先生对我国还有一番研究啊。”
“反噬咒,建国之初梵天殿第一任殿主送给异族的一份礼物。”丹心应道,“这个咒语下在异族的身上,谁伤了他们就必然要和他们遭受同样的痛苦,魔力越强,反噬作用越明显。”
原来如此。
壹索初遇狐女时就觉得不对劲,那对男女是非魔力种族人,狐女能把他们伤到进了重症监护室并不奇怪,可狐女却也一样受了重伤。
果然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
缓慢的掌声在此时寂静的会议厅里回荡,平陵勾着唇角看完了这一场“好戏”:“相信警察部能查清真相,不过现在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当了那么久的背景板的诸位族长。”
“祭司请说。”莫明说。
“第一,你们是觉着只有枫杨共和国才有异族?”
平陵一顿,神色微冷,似乎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一脸不确定。
满座无言,由于以前极少在境内发现异族的踪迹,所以他们的确以为异族只生活与枫杨共和国。
平陵嘲讽地扫视着他们,“狐狸,你的家乡在哪?”
狐女略微迟疑,“波波翠草原。”
“丹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