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卖愚,无数种对人心的揣测化为无数个面具。但是她仍然无法控制住,在被高启盛揭穿的那一刻时,心底涌起的欣喜。
那是藏在幕后的布局人终于被看到的欣喜。那是棋逢对手终于觅得知音的欣喜。
于是高启盛几乎是欣喜地吻上她的唇,极尽缠绵。********************,情到浓时,他掐住沈清嘉的脸问她,我是谁。
沈清嘉的眼底带着迷蒙,她紧紧环着男人精瘦的腰,念着高启盛的名字。
高启盛意乱情迷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掌心的柔软,将她被眼泪粘住的发丝梳理到耳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沈清嘉********************,喃喃地念着,阿盛,阿盛。
高启盛牢牢地抱着她,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
脖颈上的伤被汗浸湿更加灼痛,他就这样在痛苦和快乐之中如上云端,又如坠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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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高启盛望着身旁那张熟睡的脸。
她的脸颊上********************。
高启盛心疼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又抚上她熟睡的脸庞。
他留恋地摸着那张脸,手慢慢移到她的脖颈处。
然后,他再次跨坐在她的身上,双手用力扼住她的脖颈。
沈清嘉自睡梦中被生生憋醒,睁眼的一刹那,看到高启盛秀美却又充血的双眼。
他要自己死。
沈清嘉在气息奄奄中明了,他要自己死。
他已经得到了所有他想得到的,征服了所有他想征服的。
自己活一天,证据就活一天。
所以,他只会要自己死。
沈清嘉认命地看着那双眼,泪水朦胧。
高启盛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沈清嘉已经没有生理性挣扎的能力,只剩下鼻翼还在一簇一簇地微弱颤动着。
他知道,只要再加一点力,一点点,持续30秒左右,那鼻翼就会像一只坠落的蝴蝶,失去最后一丝震颤的能力。
他是多么留恋那只蝴蝶。
沈清嘉的眼睛昨夜早已哭肿,高启盛看着那双红肿的眼睛在流下两行泪水之后,绝望地闭上了。她放弃了。
只要再加一点力。一点点。
他是多么留恋那只蝴蝶。
高启盛觉得心头剧烈地撕裂,整个人却好像僵住,好像用尽全身力气,也再加不出那多一点点的力气。
他不相信。于是他咬了咬牙又要加力。
可他是多么留恋那只蝴蝶。
高启盛颤抖着,和自己斗争着,最终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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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高启盛跑了。
就像是遇到了巨大的怪兽一样,他松开手,从床上滚下来,匆忙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他没有办法继续呆在那里。那里有东西在吞噬高启盛,吞噬他原本牢不可破的骄傲自我。
如果继续留在那里,他会变成狗,变成被沈清嘉驯养的狗。无论他多么的张狂狠毒,沈清嘉一拽链子他就会变得无比脆弱。
他杀不了她,脖子上的狗链子就解不下来。
但是他杀不了的。哪有狗能杀的了主人。
于是他跑了。留下一室灾难跑了。他跑到哥哥家去赖着。
任陈书婷再没好气,任高晓晨再吵闹,他就在沙发上赖着喝酒。不说话,也不吃饭,也不走。
这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就是要管我。你们都是外八路的什么东西。
他说的没错,他的哥哥确实是管他的。
高启盛不吃饭,哥哥就盛好了端过来劝他多少吃一口。
高启盛不回家,哥哥就把他的房间收拾好劝他去休息。
哥哥把他的酒收走,给他泡了壶陈皮,又温言嘱咐他喝了早点睡。
哥哥像小时候一样照顾他,只以为他是和沈清嘉吵架了。年轻男女,吵架再正常不过了。过几天肯定就和好了。
高启强最初是这么想的。他从来都不觉得弟弟有什么疯癫,弟弟挺好的。白净乖巧的大学生,生意做的也好,长大了是该喜欢女孩子了。
他也不觉得沈清嘉能翻出来什么大浪。三十不到的小姑娘,读书长了点心眼也正常,但怎么能是我们小盛的对手。
他并不知道这两头妖兽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而且已经打得血肉淋漓。
高启强对弟弟总是有孩童滤镜。陈书婷说了他几次,他也不听。他总是觉得阿盛能有什么大事。
直到他有天实在看不下去,揪着躺在床上满身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