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托大了。
想要以一敌二生擒团藏的旧部,最后一死两重伤。
撬出来的情报并不多,还差点把自己搭上。
小岱咳出一大口血,艰难地为自己止着血。伤脑筋,算是带有滥用职权意味的捕杀,不太方便通知木叶的人。
她内心挣扎许久,最后不得不解封了之前鼬留给她的乌鸦——她被迫收下的时候十分不情不愿来着。
在她重伤不治之前鼬终于姗姗来迟。看着另外两具尸体,鼬眼神晦涩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这家伙自从离开木叶之后气质越发教导主任了。
“看起来很好用啊,烧的很干净。有写轮眼就是方便。”小岱靠坐在树上,懒洋洋地看着鼬帮她做着毁尸灭迹的勾当。
只是对方看起来不怎么想搭理她。
本以为会见识到什么了不得的晓之据点,待遇过得去的话,她也可以考虑一下在这边再就业。没想到多年未见的发小只是亲力亲为地把她背到了附近镇上的小旅馆,然后用写轮眼胁迫了一名医疗忍者为她疗伤。
病号餐也是吃的外卖拉面。
“你这些年混得不太好啊,鼬。”小岱郁闷地说道。
鼬不以为意地掰开了筷子,意有所指:“以为叛忍的日子很风光吗?”
小岱搅着碗里的面没有说话。两人沉默地吃着午餐。
“佐助的事…我很抱歉。”
“我能理解。”
曾经向他做出承诺的木叶,随着三代目之死已经不再安全了。自身难保的小岱确实也顾不上佐助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投奔大蛇丸也未必是件坏事。
傍晚的时候,小岱发起了烧。鼬也身体不太好的样子,猛然咳出了血。大概是这些年瞳力使用过度的缘故。小岱强拖着虚弱的身体,为他出门买了药。待到她在旅馆厨房煎好了药端回来,烧得似乎更厉害了。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两人都有些睡不着。各自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的雨。
屋顶有些漏雨,很快在地面上积起了小水洼。水滴啪嗒响着,比窗外的雨声听起来更吵。
郁闷的心情无以复加。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怎么就沦落到了这样凄惨的境地。
“后悔吗,鼬。”小岱冷不丁问道。
“我不知道。”
良久的沉默。
“我还是有些恨你。特别是对于你没有救止水这件事。”
“我知道。”鼬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她烧得有些糊涂了,鼬看起来有几分欲言又止。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高烧不退,她问的有气无力。
“不好。”
“我也是。”
“世道如此。”鼬平静地说道。
“如果那时候我不出任务的话,你也会杀了我吗?”
“不会。”
小岱笑了起来:“因为我没有写轮眼吗?”
“止水希望你能活下去。”
这真是她从鼬那里听到的最好笑的话。
止水也没希望过他灭了宇智波全族。
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死了也好。”小岱甩掉了额头降温的毛巾,自暴自弃地向后倒在床上。
迷糊中,她听到鼬咳嗽着从床上起来,捡起毛巾走了出去。片刻后他从外面回来,走到她的床边,用手试了试她的额温,重又将毛巾妥帖地放好。
这天道别时,鼬很郑重地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她。
“是止水的遗物。”
小岱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了被他捂得温热的小石子。
“小岱赠”
石子上这样写着。和记忆里一样端正的笔迹。
“帮你转交书信时太过匆忙,以致于他并没听清那是你…他是喜欢你的,小岱。”
小岱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石子,心中沉甸甸地越来越难过。
原来他也是喜欢她的。
但还是做出了那样残酷的选择。
“他喜欢过你…但也仅此而已了。”鼬叹息着:“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了,忘了和宇智波之间的一切吧,小岱。没有写轮眼的你,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被牵扯进来。”
“宇智波的痛苦由我来背负。”
“回去之前打算顺路去看一下佐助。你还有什么要带给他的吗?”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小心收起了那块石子,抬眼看向鼬。
“我们之间的对话,不要让佐助知道。”
小岱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小岱!”鼬的语气加重了些。
“知道了。”她从发小手上接过了封印卷轴——杀人焚尸必备之天照黑焰。
回村之前顺路去了一下汤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