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结束,刚出教室门就看见迎面走来的许鹤林。邢枝枝怼了怼身旁的鹿晚,小声道:“该说不说,许教授真年轻有为。操持的许家偌大里里外外的商务,现在还能有时间来我们学校当教授。”
鹿晚道:“很久以前,我看过一则新闻,许家老二,也就是许鹤林的二叔,曾今为了拉拢香港那边业务,把自己公司的内部机密泄露给对家公司,然后陷害是许鹤林把商务机密给了对家公司,而香港那边本来就是和许家老二达成共识,想一起联合把许家给吞了。”
“对家公司获得商业机密,业务超额达标。”陷入回忆,想起之前和爷爷一起看的新闻报告,继续道:“一些许家旗下商铺一时间难以分辨真假,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怀疑自己的产品是不是出了问题。客户流失,而大部分客户爱占小便宜,早早的跑到对家公司期限店里买到物美价廉的商品。”
邢枝枝道:“这事我也知道,但许教授最后怎么解决的,媒体就没在报道。”
路过她们,许鹤林只是礼貌点点头。过去的背影肩宽腰窄,对着太阳,影子被拉长。鹿晚盯着快要消失的背影,忽的想起什么。邢枝枝提醒她:“走吧晚晚。”
回到宿舍,邢枝枝在补觉,连中午饭都没吃。鹿晚从回到宿舍就魂不守舍,翻开书本,不停地学习,学习上课老师教过的知识,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打饭,一个人坐在角落吃饭,盯着手机,不听使唤的打开手机,点开聊天软件,通讯录里,置顶联系人,头像暗淡无光,放大图片能清晰看见,暗淡无光下的是向日葵。
向阳而生的向日葵本就不该在暗无天日的生活坏境下成长,而是应该在充满阳光,能量,自由下,无忧无虑的成长。
她的记忆里,这个账号的主人,就是个开朗活泼,意气风发的少年,会带着她和另外一个大哥哥一起爬树掏鸟蛋,最后无疑是,他被家中长辈教训一顿,做为哥哥,没有看管好弟弟妹妹,多少会被长辈数落。
即便这样,他还是会带着他们一起爬树掏鸟蛋,时常惹得家中长辈拿他没办法,后来,长辈们也默许了,只要安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鹿晚盯着手机,回忆往事,笑容在脸上绽开,点开聊天框,下意识想给他发信息。
顿住,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停在五年前,那天下的雨很大,院子里的蔷薇都被雨水冲刷凋零,遍地的花瓣随着水流,冲向别墅外面,鹿晚并没有意识,这即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系。
委屈涌上心头,她考上京大,就为了来这见他,可是,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无助迷茫,京城太大,大到她无从下手;可也太小,京城街边路线被她摸得一清二楚。霎时间,眼睛红了,抬头之际,许鹤林正双手插兜的看着她。
在她面前坐下,许鹤林对感情额外敏感,尤其是对女人,从兜里掏出纸巾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问道:“被人欺负了?”
“没有。”红润退下去,鹿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我就是沙子迷了眼。”
视线依旧停留在聊天记录上,强颜欢笑,最后关掉聊天框,收起手机。
许鹤林眸子暗了暗,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道:“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很乐意帮你。”
她摇摇头:“不用,谢谢许教授。”
许鹤林也不强求,只是这么静静坐在这陪她,没有任何交流,看着对方把饭艰难的送进嘴里,以及那微不可察的哽咽。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他就认为,鹿晚是个心细,富有家庭教养的小姑娘,即便遇到天大的事,她都可以临危不乱的处理妥当;可今天,发现这个小姑娘竟然也会一个人盯着手机发呆傻笑,然后再到强颜欢笑,以及那微不可察的哽咽。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投来异样目光,许鹤林甚至还能听见鹿晚和他师生恋,仗着自己有点姿色,连许教授都敢勾搭。他站起身,去买了瓶桃子味的气泡水放到她面前,微微笑道:“鹿同学,下次再有烦心事可以随时找老师。”
他离开了,留下的只有议论纷纷的同学,以及还没反应过来的鹿晚。看了眼四周,人群散去,扭开汽水,还是上次在许鹤林车上喝的一样。
桃子口味的,酸酸甜甜;感觉和以前一样,变了好像又没变。
手机铃声响起,是邢枝枝打来的,刚接听,对面就传来困意席卷的嗓音。
邢枝枝:“晚晚,你去哪了?”
鹿晚:“我在食堂,你中午没吃,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
邢枝枝:“好啊,帮我带点水果沙拉就好了。”
鹿晚:“好。”
挂断电话,鹿晚端着自己的餐盘,又去隔壁买了说过沙拉,到宿舍楼下,宿管阿姨就询问她是不是咋晚没回宿舍。都是成年人,叮嘱了几句,签了字才让鹿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