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侄子虽然废物了点,但是我想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松拿到符令的吧。”沈清源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轻声问道。
“那倒是,在今夜之前也算是耗费了我些许精力吧。”安和回想起之前弄到符令的过程,冷冷地说道。
“沈南死在你手里了吗?”
“放心吧,令侄也是先天,最多躺几个月吧。”
沈清源皱皱眉头,也只是耸了耸肩又开口道:“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郝云仍然在大理寺的,连我再看见郝云之前都不敢确信。”
“我可不知道,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安和冷冷地说道,“另一边有原川大哥在,就算我不去他们也能救出人,那既然我有了这枚符令,为什么来确认一下呢?”
沈清源却是咧开嘴笑道:“可你早就弄到了符令,却没跟其他人说吗?”
“这是底牌,怎么能轻易拿出来?要想瞒过敌人当然要先瞒过自己人。”安和回答道。
“可或许你早些说出来,其他人现在也不会陷入险境之中了,”沈清源轻声说道,“不过你身为先天,估计感应不到那边发生的事吧。”
安和瞳孔缩了缩,心头一慌。
“看到郝云的时候我已经预料到那边是陷阱了,不然郝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安和说道,“所以让你们觉得已经获胜时,才是完全忽略我的存在不是吗?没有人会觉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仅仅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而已。虽然,非我所愿。”
“难不成你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吗?”沈清源低声问道。
“除了原川大哥,其他人的我还真无所谓!”安和冷酷地回应道。
“没想到你们昆木组织还都是冷血的家伙,”沈清源冷漠地说道,“若不是我想到符令的存在留在这里,恐怕还真让你钻了空子。”
“是啊,我还是低估了你。”
“贺佳那家伙指望我会赶过去成全她的故事,我会因为察觉到孙原川已经识破了空城之计而赶去黎平院,以此来解释为什么没有出手引出孙原川,”沈清源摇着头说道,“只不过就算不用这个缘由,我也有办法解释,不然原本我就不会答应她。而既然预料到你可能会来,我又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所以......你要阻拦我吗?”安和轻声说道,瞥了一眼一旁喘着气好像要说些什么的郝云。
“你觉得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沈清源同样看了一眼重伤的郝云。
轰!
一股狂暴的源气突然爆发,仿佛来自于深山的猛兽一般,如同火焰熔岩一般击穿天牢从天而降,直直冲着沈清源而去。
“去死!”那突然出现的壮实青年手中举着一根漆黑枯木似的长棍,凝聚着炙热滚烫的源气。
“什么人?竟然直接打穿了天牢?这不可能!”沈清源一惊。
大理寺天牢是什么地方?天牢的构造绝对是固若金汤,更别说外面仍然还有很多高手在驻守,如果不是拥有符令的话,怎么可能毫无声息的闯进来?怎么可能真轻松毁掉天牢闯进来?!
沈清源瞬间爆发源气,他还没有凝聚出意境领域,但他的实力也并非一个小小先天能够轻易撼动的!
长刀闪过落在漆黑的长棍之上,几乎是无比轻松地直接将对方彻底掀翻,然而还没等沈清源稳住身形,又是两道身影从头顶天牢的洞口处落了下来。
在一旁的安和怎么可能站着看戏,即使不知道对方是谁,至少现在貌似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对方拖住了沈清源,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必须出手!
砰砰砰!
沈清源表情狰狞,在一瞬间挥刀,刀锋之上蕴藏着强大的源气和意境,新来的那两人似乎实力要差一些,短兵相接之下向后暴退而去。
“巡使?清天宗巡使?”沈清源朝着两边看去,
那两人都笼罩在黑袍之中,气息紊乱难以分辨,脸上带着雪白的面具。
那男人的面具右侧画着一座水墨画风格的山峰,另一位画着水墨画风格的流水......两人的腰间都挂着一枚令牌,令牌之上清晰刻着“清天”二字。
“清天宗巡使为何在此?还妨碍我捉拿朝廷逆犯?”沈清源脸色一沉。
“想必沈大人也知道,我清天宗角峰巡使死在了都城,朝廷至今却毫无线索,”又是一道身影落了下来,似乎是领头的那个,“那我清天宗也只能自己查案了。”
沈清源眯起眼睛,最后的来人背负一柄长枪,他的面具上有着一抹青色锋刃,他的腰间也有一枚巡使令牌。
“只有那个野蛮男人不是巡使?看上去也是一伙的,”沈清源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稳住身形扛着棒子的青年,那青年的脸上也带着一张猴面面具,“有些麻烦,虽然是对方惹上头来,我也不能像杀昆木组织的人那样动手,不然清天宗那边......”
被五个先天高手团团围住,沈清源觉得有些棘手。这些巡使貌似没有安和那么强,但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扛着棍子的和最后来的家伙。
真要说起来,他的实力本就要稍差一点,不然邢王一开始也不会让贺佳去转移郝云了。虽然他们还有郝云这个拖油瓶,但现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