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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的我(1 / 3)

二月二,龙抬头。万物萌发,新芽破土之时。南州虽地处祁国最南 ,却也尚未送走冬日里残留在风里的寒气。

一向冷清的陶宅门口,此时破天荒地围了一大群人。他们探着头试图窥见府内情形一角,却只能见堆成山的红漆木箱整整齐齐垒在前院,颇有种挥金如泥的穷奢极欲。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送定亲礼的可是放眼整个祁国都难找的时家。且不论时家的买卖做的有多大,光其前朝皇室后裔的身份也只天下惟一。

反观陶家,做陶器生意本就靠师傅们手艺吃饭,自打北方瓷窑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陶器销量一年不如一年。陶老爷也是个放不下面子的主儿,任由合作商户渐渐疏远,不愿改变任何现状一些。

虽说不至于典当过日,但坐吃山空,早没了往日的风光。

眼下靠一桩婚事就能枯木逢春,这买卖谁看了不称一声划算呢?

“这大女儿肯定是投胎来报恩的!还是老爷福气好!我早就看出来了,面相圆润中庭饱满,一看就是有福之相!”

“小娘养的,会使手段罢了。谁知道她整日闷在宅子里研究什么妖魔之术?”

“可不是吗?听说连贺家的嫡女都没瞧上,点名要的这陶家庶女呢……”

门口的好事者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几乎有要踏破门槛直直闯入宅中之势。

门外正聊得欢,内里忽然走出一人来,脸黑得吓人。没等好事者们看清楚来人面孔,大门便被重重关上了,他们见再没乐子瞧了,便风流云散,四下离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陶老爷黑着脸,听闻外面没了动静,便径直往西边的院子走去。

他尚且顾忌着有外人在,要保全着陶家的颜面,没有闹出很大动静,只是一个人提着戒尺去了陶融融的住所。

虽说南州要比其他地方都暖和些,但总归还没出冬。陶融融住的地方偏西北,不管白天晚上都要冷一些。一进去,陶老爷便因着院子里的温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先往右侧一瞥,见本拴着的狗不在原本的位置,心中就更是恼火了。

“不孝女!”他大咧咧地直接推开门,冷风灌入,使得屋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你怎又把这畜生带进了屋子!”

融融一愣,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继续用梳子搭理怀中西施犬的毛发。

“我的屋子也不劳烦您扫不是?”

见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陶老爷后槽牙都快磨裂了,却也只能好声好气地施软招,“咱们就出去见见,让婆家的人瞧瞧模样,也好让人回去复命不是?”

“模样不是结亲的时候给了画像了吗?”

“那外头的风言风语你总该去解释一下吧?”

“她若是愿意信别人的话,我解释了恐怕也无用吧?”

软硬都走不通,陶老爷脸上终于绷不住了,但心里又要碍着正厅坐着的贵客,只得一边压低嗓子一边骂她不孝。

融融转过身来,脸上笑嘻嘻的,轻轻吐出几个字——“那您报官好了。”

“你!——”他气得倒退几步,高高扬起的手都不由得颤抖两下。

她从前也没有这般顽劣,怎得越大越不听话呢?

他在陶融融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刚出西院就碰上陶家公子将时家的人送出去。

连时家来者的背影都没有看着,就光见那个倒霉儿子站着挥手。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扫帚就给了人一闷棍。

“混小子!你也不知道替你姐姐辩解那些不三不四的话!”

陶少爷有些委屈,看了一眼西边,说道,“那些人也根本不在乎,姐夫喜欢不就成了?”

陶老爷看着一个不成器的,一个摆烂的,心中一团闷气不知道往哪儿撒,便一脚踢翻放在门口的小陶瓷碗。里面放着的鱼干儿洒落在门前,引来流浪猫争先恐后地抢。

陶融融听着那边的动静,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州重男轻女由来已久,儿女婚姻在这商贾巨富云集的地界都能成为一桩买卖,更别说她摊上这么一个视财如命的爹了。

“肉肉,你说咱们要是走了,那巷子里的小猫小狗怎么办呀?”

小西施盯着她,也有些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气氛有些压抑,和大红色布置的屋子格格不入。一人一狗正沮丧,推门进来一抱着箱子的侍女。

“姑娘还惦记那些小流浪啊?”

箱子有些沉,瘦高的侍女看着有些费力。她将红漆的箱子轻轻摆放在桌上,又小心地左右检查一番,才放下重担般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

肉肉也从地上站起来,好奇地探头探脑。

“这是时家送来的首饰!”寒月说着将木箱子轻轻打开。

木匣轻启的那一刻,红色暗花丝绒软垫上的凤冠似乎发出了夺目的金光来。何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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