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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停求饶。

“公子,快停下,快停下,会出人命的!公子快停下!”春喜慌忙上去拉萧贽,却见萧贽红着眼,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春喜凑近了,才清楚,萧贽说的是,

“你们算什么东西,敢伤我的山茶花!你们算什么东西,敢伤我的山茶花!”

“公子,冷静点,公子。公子。”

春喜不停地劝,却是到底没有拦住,大约一刻钟以后,萧贽才喘|着气停了下来,而萧彻已经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嘴里连哭骂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三人沉默着过了许久,萧彻才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一只眼睛红|肿着,瞪着萧贽道,“你死定了,我是家里的嫡长子,你不过是个贱妾所生的庶子!”

萧贽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冷声道,

“你母亲每个月都会去城西绣庄,她和绣庄的曹管事应该还给你生了一个十二岁的弟弟,你应该比我更知道,绣庄每个月亏空的钱财去了哪里。你每个月都去万春楼,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想死就顶着嫡出的身份去告状。最好跑快点。”

萧彻的脸色从震惊到恐惧再到灰败,不过是瞬息的事情,萧贽看都没看狼狈不堪的萧彻一眼,径直转身回了屋子。

春喜走了两步,站在萧彻身后道,“大公子在哪里跌的这一身的伤,瞧着真是心疼死人了。”

萧彻握了握拳头,呸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等到萧彻离开,春喜将那山茶花仔细扶好了,又重新挖了土,用棍子小心支撑着那纤细花梗。

不禁一声叹息。

等到这日傍晚,春喜敲门进来,看到萧贽正在对着早几日的画发呆,随即道,“公子,我去隔壁给……给绿柳送了点零嘴,顺便看了一眼,姜姑娘没什么事,您莫要担心。”

萧贽这才微微转过身来,望着春喜问,“春喜,我没护住她。”

春喜顿了顿,轻声道,“那公子便努力一些,等到公子真正掌了权柄,就……就比如姜大人那样,说什么别人都不敢吭声,到那个时候,便没有人能难为姜姑娘了。”

萧贽将目光转回来,过了许久,才又问道,“灯灭了吗?”

春喜轻轻点头,“奴才看着翠微院灭了灯才进来的。想来姜姑娘一定睡下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春喜实在不忍,又劝道,“公子让我打听的事奴才也问清楚了。咱们夫人救过的贵人叫九流儿,清仪殿御前行走,宫中内侍拜祖宗,那日来的,是内侍省总管掌印大太监,薛明。薛大人。”

萧贽这才回过神来,顿了顿,对春喜道,“你将一物替我送到薛明手上。”

春喜应是,安心等待萧贽转身取东西。

萧贽那个一个纸卷过来,道,“里面是关于京畿主要道路改善修建之法,若是有人问你,照实说便是。”

春喜应声离去,留下萧贽一个人,在房间内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天不亮,刘氏便着人来请萧贽,刘氏面上的神色并不好看,见了萧贽还是扯出一丝笑容来,道,

“彻儿昨天傍晚来了我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摔到哪里,磕的鼻青脸肿不说,还一直说胡话,说……是你打的?”

萧贽微微笑了笑,道,“是我打的,今日学堂复课,我会代兄长告假。”

“贽儿,我一直那你当亲生孩儿,你怎么可以……”刘氏红了眼眶,想要指责面前之人的冷淡。

“母亲辛苦,也受了许多委屈,所以曹管事多帮母亲分担也是应该。只是,城西绣庄的账目也太不像样子了,母亲还是要图个细水长流,收敛一些才好。”

萧贽望着刘氏,话里话外意有所指,刘氏昨日听萧彻学了一嘴,本来有意试探,不曾想萧贽竟然先来敲打她。

刘氏闻言,勉强笑道,“胡说什么,城西绣庄上次的亏空,是因为绣娘们的失误,绣毁了……”

“我在说母亲和曹管事,你们两个,收敛点儿。”萧贽不去看刘氏眼睛里的震惊,接着道,“是我父亲亏欠您,您寻个安慰也正常,只不过母亲手段一般,曹管事……母亲留个防备吧。”

萧贽说完便走,剩下刘氏蹲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多少?又为何一直都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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