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聂娇的话,周少谦嗯了一声点点头,“那就好,你若是还不放心,我可以叫人下去帮他!”
聂娇忙说‘不用’,没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动作细心又温柔的帮周少谦整理了下衣领袖口,嘱咐他开车小心,晚上早些回来。
周少谦轻柔抚摸了下小娇妻的脸颊,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晚上我回来陪你用餐!”
聂娇嗯了一声,笑盈盈的送丈夫出门。
......
医院里,朱珠吃完午饭后,跑了趟医生办公室问了下她妈李香兰的情况。
主治医生告诉朱珠:“你妈妈的情况稳定,住院观察一日,明日便可以出院了。”
朱珠又问医生:“那我妈妈能少量进食么?”
“洗胃后二十四小时不能进食,可以喝些水。
明日恢复饮食也是先吃点流质的,像米汤啊面汤之类的东西。”医生耐心回道。
朱珠记下了,谢过了医生便回了病房。
李香兰正在劝李松柏回去,“......你赶紧回去上班,我这儿有珠珠看着呢!”
李松柏说:“姐你别为我担心,我今天是请了假出来的。
上午珠珠跟我说了件事,我寻思着倒是可以试试。”
李香兰便问弟弟是什么事。
朱珠正好回来,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边上去,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香兰。
李香兰确实擅长做各种粿品糕点。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逢年过节各种祭祀庆典活动,都需要果品糕点供奉。
李香兰从小就帮着自己妈妈打下手,耳濡目染下,也学了一手好手艺。
嫁过来清河村后,村里有大一些的祭祀,祠堂理事长都会点名让她帮着做。
李香兰心灵手巧,很多新式的点心她看过吃过后,自己摸索着也能做出来,朱珠觉得区区一个‘月饼’,应该难不倒她。
“珠珠,咱自己做月饼,能卖出去么?”李香兰一脸狐疑。
因为自己丈夫朱志勇从来就不是什么乐安天命混沌度日的人,他没事都要折腾三分,所以与他做了近二十年夫妻的李香兰也与大部分只知道地里刨食的农村妇女不同。
她敢追随丈夫的脚步去走一条如今大部分人都不敢去走的路。
她刚刚之所以狐疑,是因为如今这个年代,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生活水平普遍较低。
一个月能吃上两顿肉的都是少数,大家伙能掏钱出来买月饼过节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相连的母女俩本身就有与生俱来的默契,朱珠一看李香兰的表情就晓得她妈是在担心什么。
“妈,我们当然不是只卖给村里人啊!
我想好了,除了舅舅的纺织厂,咱们陇上镇周边的其他工厂,我都想去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拿下月饼的订单。
当然,前提是,咱得先把月饼成品做出来,先给舅舅把关试吃,合适了,咱再继续下一步。”
李香兰朝弟弟李松柏望过去。
李松柏忙道:“去年我们厂的工人,人均派发一斤月饼票,红糖花生馅的。
我是直接跟咱镇上的發记订的,厂里工人凭票去發记提。
上午珠珠跟我说想做月饼供应,我左右都是在外采购,跟谁家订那是我说了算。”
“松柏,这样成么?要是被人知道今年的月饼是我们自己做的,会不会......”
没等李香兰把话说完,李松柏便打断了她。
“姐你别把事情想太复杂,只要咱做出来的月饼品质不比發记的差,价格也合适,我看谁敢瞎叨叨?”
朱珠随即问李松柏:“舅舅,你跟我说说看,發记家的月饼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月饼不都是一个样的么?”李松柏没弄明白外甥女的意思。
“我刚听您说,去年定的月饼是红糖花生馅儿的,难道除了这个馅儿的,没其他的?
像枣泥馅儿、莲蓉馅儿、豆沙馅儿、五仁馅儿之类的有么?”朱珠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问。
李松柏一头雾水,“月饼还能包这么多种馅儿?
我之前也没问过啊,發记说他们家月饼包红糖花生馅儿,给我尝了一个。
唔,甜不啦唧的,我是不好那一口,倒是有厂里的女同志夸好吃。”
“哦!”朱珠的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心想着若现在的月饼口味如此单一,那她趁着这段时间跟她妈合力把月饼馅儿琢磨透了,在月饼上做做文章,说不定还真能在这上面赚上一笔呢!
“舅舅,那你跟我说说,發记家月饼的皮子是什么样的?”
“月饼皮跟朥饼、猪油饼的皮没啥两样啊!
若要说有,那就是朥饼和猪油饼的饼皮上洒了点黑芝麻,月饼的饼皮上则印着‘月饼’俩字。”李松柏道。
朱珠抿着小嘴朝她妈李香兰看过去,“妈,咱一起琢磨琢磨。
凭咱母女的手艺和想法,咱做出来的月饼一定会比發记的更好,这门生意,真的有搞头!”
李香兰都被自己女儿的自信给逗乐了,“你这丫头,还没影的事儿呢,说得跟真的一样!”
“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