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冰洁回娘家后,一住就是五六天。
她这几日在娘家住得挺不得劲,又拉不下面子自己回去。
一直在数着日子等丈夫来接自个儿,结果,好几日过去了,都没有见李松柏登门,不免心浮气躁,还有些着恼。
弟媳妇沈金丽还故意在马冰洁跟前说李松柏的坏话。
说他只知道对自己姐妹好,媳妇儿娘家人都没放在心上,这就是瞧不起马家,是对马冰洁这个老婆的轻视。
马冰洁明知道沈金丽有挑拨的嫌疑,可听着这些话,也是闹心的很。
越是觉得被丈夫瞧不起,她就越想弟弟能争点气,混个人样出来,给他们看一看。
于是,在李松柏登门之前,马冰洁就自个儿偷偷跑去邮电局取了五百块钱,直接塞给了她妈马老太,说是补贴给马智利做生意。
马老太还担心女儿为此会跟女婿生了嫌隙,原是不肯收下。
可马冰洁却道:“妈,这都是我自己攒的工资,不是花老李家的钱,您就安心拿着。”
马老太听女儿这么说,才敢把钱收了下来。
刚想劝女儿服软自个儿回婆家去,就听沈金丽跑进来说:“妈,大姑姐,姐夫来了。”
终于等到丈夫姗姗登门,马冰洁心里有高兴也有委屈。
马冰洁搀着马老太的手一块儿出了房间往客厅去。
李松柏和老丈人马老头在客厅里坐着,翁婿俩正抽着烟,闲聊着家常。
看丈母娘和媳妇出来了,他将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捻灭,这才站起来喊了声‘妈’。
“松柏你来了?呵呵,中午在家里吃饭,吃完就跟冰洁回家去。
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啥隔夜仇,回去好好过日子。”马老太对这个女婿是喜欢中带有一丝的畏惧的。
倒也不是李松柏脾气坏或者为人处事霸道,就是一种本能的感觉,马老太基本上不敢说李松柏重话,都是好言好语的劝。
李松柏也知道丈母娘性格软和,也没故意板着脸唬人,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好。
瞥见跟在自己媳妇身后进来的沈金丽,李松柏一阵反感,直切主题问道:“智利要另起炉灶去做生意这事儿,你们想清楚了没有?”
没等马老太和马冰洁开口,沈金丽立即道:“姐夫,我们想好了,智利还年轻,帮别人打工挣钱,注定没啥出息的。
左右之前智利也帮朱姑夫一直看着店,我寻思完给智利发了一份电报,让智利直接跟朱姑夫谈一谈,把那个店面直接盘过来做好了。
我们也不占朱姑夫的便宜,那店当初他花多少钱盘的,该多少钱,我们就给多少钱。”
李松柏闻言都被沈金丽这番不要脸的话给震惊到了。
这跟直接抱走人家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有什么两样?
李松柏直接黑沉着脸拍了下桌子,把马老头夫妇、马冰洁和沈金丽几个都吓了一大跳。
“松柏,你这是干什么?
你气性要不要这么大?当着我爸妈的面就拍桌子!”马冰洁觉得丈夫的举动有些过分了。
李松柏直接冷笑出声,他没理会妻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金丽问:“这是你出的主意?”
沈金丽还不觉得自己这主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她看来,档口原先是朱志勇盘下来的没错,可开业后,士多店可是一直都是她男人马智利一手一脚在卖货的啊!
他朱志勇干啥了?不就是租了个场地么?
其他的,都是马智利一个人在忙活,开店收店,盘点,所有都是马智利在做的。
而她男人累死累活的,挣得的钱还要全部交给朱志勇,每个月就拿一百块钱的辛苦钱。
凭什么啊?
货都是她男人卖的,生意都是她男人做的。
现在他们想做熟,从朱志勇手里把盘店面的钱给对方,日后就自己经营这个士多店,有什么不对吗?
沈金丽这么想,嘴里也就这么应了。
“姐夫,是我出的主意,我还给智利拍了电报说了,怎么了?”
李松柏一听她这个蠢货还拍了电话给马智利,心想估计想拦着马智利那窝囊废别乱说都来不及了。
李松柏冷笑连连,一连说了几个‘不要脸’。
马冰洁看她爸妈被这话说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也没多想沈金丽刚刚说的那个主意细究后有多么无耻,只是气得冲丈夫喊:“李松柏,你骂谁呢?”
李松柏见都这会儿了,媳妇还拎不清,更来气了,直接指着马冰洁的鼻子骂道:“骂你、骂你们全家不要脸。”
马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被女婿带着骂不要脸,老脸也真的挂不住了,气得跟着拍桌子:“你放肆。”
马老太是老实人,她听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就她理解的,儿媳妇也说了不占朱志勇的便宜,该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怎么女婿就气成这样了?
马冰洁眼圈通红,哽咽道:“我们家不就是想帮着智利开个店面做个小生意吗?你至于吗?啊,李松柏!”
“你们家只是想帮着马智利开个店面吗?
是的话,那我真不至于骂你们不要脸。
你听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