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耳里听起来的那样痛苦。
余淼已经把这些过去,自然而然地当成是自己成长中的一部分,而自己也因为这些苦难变得更强大,更有力量。
但今天和蒋易帆的对话,让她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失控了一样。
余淼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苦心经营搭建起来的一个保护膜,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里头那些她深藏多年,不愿在他人面前提及的的不甘和悲伤,统统暴露无遗。
她在蒋易帆面前流露出来的些许脆弱,突然让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完美。
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一向要强的她,选择了下意识的反击。
余淼无声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下坠感满满的腹部。
可能也是因为刚好来月经了吧,所以情绪才起伏这么大。
唉,她今晚那番话是不是说太狠了,蒋医生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第二天。
余淼起了个大早,昨晚的红糖水意味着晨跑得加多五公里。
下楼顺手扔垃圾时,余淼再次注意到昨晚上的那个人形立牌。
立牌站在垃圾桶边,后头是小区绿化地。
早晚天气凉,露水重,草地软乎乎的。
余淼绕着立牌走了一圈,在半米远处的草坪上,发现了两个脚印。
印迹深陷在泥地里,鞋底纹路清晰,像是有人曾经在这站了许久。
果然,这儿昨晚有人来过。
余淼思忖片刻,掏出手机,把那两个脚印照了下来,发给董倩。
【你这两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小区里好像有奇怪的人。】
余淼等了一小会,但董倩没回她。
大概是正在挤地铁的路上。
到了拳馆,余淼发现杨怡云今天没来。
可惜了,原本她还想问一下,杨怡云和邓厦的关系是不是真如蒋易帆所说的那样,已经订婚了。
等余淼上完上午的课后,才接到杨怡云的电话。
电话里杨怡云无奈地让余淼帮忙代一下她下午的课。
她不能来是因为邓厦担心昨天比赛时杨怡云受的伤,今天说什么也要让她在家里休息。
余淼上了一整天的课。
开始还在想要是今天碰上蒋医生会不会很尴尬,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蒋医生说。
不过很显然,她多虑了。
周末找蒋易帆做康复理疗的人不少,忙得团团转。所以只要余淼不去医务室,见到他的概率其实很小。
下午六点。
余淼打车来到东阳医院。
今天天气有些阴冷,余淼下车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喷嚏,搓了搓手。
看来京市正式入秋了。
刚踏入暖烘烘的医院大厅,她就听到男人清润又低沉的呼声:“余淼。”
余淼抬眼望去,是蒋易帆。
男人白色内衬外搭了件蓝灰色的毛衣,内衬下摆微微露出,搭配着米白色的长裤,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是长辈们一眼就会喜欢上的类型。
蒋易帆看起来已经等了一小会了,一靠近余淼,余淼便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微薄热气。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
“我中午在家煲了点清鸡汤,今天开始降温了,阿姨正好喝点热的暖暖身子。”蒋易帆微微垂眼,和余淼对视,神情关切,眼底的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