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抽象又唯美......”成默想,“也许只也是雅典娜在测试他们是否是对称的另一种方式.....”
成默百分百相信自己内心和雅典娜有些奇妙的心有灵犀,就像他一开始就想到了“月光怪物”这个猜想,他觉得雅典娜之所以把这些线条画在座椅上而不是桌子上或者什么别的地方,也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在月亮的晚上,月光恰好能通过窗户照在这个位置,而桌子则在墙壁的阴影的范围内。
“你是在说我是怪物,你是月光呀!”成默再次微笑,他继续在立体雪花图上面画上方格子,把竖行标以整数(1,2,3,…),横行标以虚数(1i,2i,3i,…)。
完成这个繁复的工作,成默把这张纸卷成一个筒形,找了透明胶带把它的两头粘在一起,剪掉空白的地方,做成一个具有不同大小和形状的甜甜圈,尽管它还是很抽象,但在成默的大脑里,它已经彻彻底底的从一些凌乱的线条,变成了一个二十四维的环形。
“bingo!”结果如成默想象的一样,他兴奋的打了个响指,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了破解谜题的曙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那种即将把一个证明做出来的快乐了。
对于数学家而言,给他这样一个环面形状,那么他就能够利用j函数把该形状转换成一个特殊的复数。(J函数:又叫J不变量,第二个傅立叶系数196884,正好是Griess代数的维数,也就是怪物群的最小忠实线性表示的维数加1。j不变量的其它傅立叶系数也与怪物群的所谓不可约表示的维数有着紧密的联系:这些傅立叶系数恰好可以表示成不可约表示维数的一些简单的线性组合)
不仅是解题的快乐,还有触碰到月光的快乐,这绝对是双倍的快乐。
复杂和令人费尽的计算都变得轻快起来,成默运笔如飞,水笔沙沙作响,一行又一行算式在洁白的纸张如水般流淌,干净而整洁,成默面色从容的做着运算,全情投入之下很快就又用了七八页纸,最终终于得出了两个关键性的数字3417022和3163935。
成默放下笔,心跳如雷,他记得地中海的大致范围是西经5°到东经35°,北纬44°到北纬32°。假设将点打在前两位数后面,是能够在地中海上找到一个准确的坐标的。
“难道这是一个在海上坐标?”成默有些难以置信,他来不及感叹数学对他来说又多重要,推门冲出了房间。他没有选择走绕一点的内廊,而是冒着疾风骤雨闯入了更近的外廊,海风大的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吹的他头发都竖了起来,不仅呼吸不能,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低下头,抓着栏杆,顶着劈头盖脸打过来的雨点向着奥梅罗船长的房间跑去。
震动动地的锤门声再次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奥梅罗船长的叫骂声:“谁啊!”
“我!”成默说,这一次他的语调完全不像上一次那么冰冷,蕴含了一些期待、一些紧张还有一些急迫。
奥梅罗船长打开门,被冷风吹得一哆嗦,他打量了一下浑身湿透的成默,很是意外的问:“怎么了?”
可能是雅典娜的离去,和对成默认知的错位,以及成默外表的稚嫩,让奥梅罗船长少了不少对成默的敬畏,他连“雷克茨卡先生”都没有称呼。
成默也懒得计较奥梅罗船长态度的变化,沉声说道:“现在赶紧改变航线,去东经34.17022,北纬31.63935这个位置......”
“发生什么了?”
成默冷冷的说:“你别管那么多!”
奥梅罗船长看着成默在昏暗灯光下阴郁的面孔,再次打了冷颤,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我先去换件衣服!”
成默一把抓住奥梅罗船长的胳膊,面无表情的说:“先上去叫人改变航线!”没有等奥梅罗船长回答,他就将奥梅罗船长扯出了房间。
“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迫不及待?连我换个衣服都不行?”奥梅罗船长在走廊里不满的大声抱怨。
成默没有理会,只是抓着奥梅罗船长向楼上走,驾驶室就在他们的楼上。
“总不可能是你的公主情人在这个坐标等你吧?”奥梅罗船长嘲笑道,“难道你的公主情人还能从航空母舰上逃出来?”
成默回头看了奥梅罗船长一眼,淡淡的说道:“一切皆有可能。”
“好吧!好吧!反正整个位置我们很快就会经过。”奥梅罗船长耸了耸肩膀推开驾驶室的门,大声喊道,“塔希尔,改变航线,坐标......”
奥梅罗船长扭头看向了成默,成默凝视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说道:“东经34.17022,北纬31.6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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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五个半个小时,在午夜四点,“地中海序曲”终于到达了“东经34.17022,北纬31.63935”附近。
成默也在外面等待了快半个小时,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走廊外面依旧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廊檐下一点微弱的灯光跟随着轮船在黑暗中微微摇晃。海风裹挟着雨点将他吹得浑身又冷又僵,成默抓着栏杆,举着探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