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跟着露馅。意识到被母亲给发现端倪,她有点没趣的吐了吐舌头。后知后觉,又被岩桥慎一给耍了一次,不禁鼓起腮帮子。
千惠子旁观者清,哪里会不明白。对女儿被耍得团团转这件事,心里觉得好玩。
不过,她努力忍笑。
对做母亲千惠子的来说,女儿明菜被戏弄时觉得好玩,是对岩桥慎一的信任。不因为她被戏弄而笑她,则是出于对女儿的爱护。
但反过来说,一向沉稳的岩桥慎一,会在千惠子面前捉弄中森明菜,也是一种表达好感与信任的方式。
不一会儿,千惠子起身,离开起居室。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儿,中森明菜一刻也忍不住,身体往前一倾,小脸伸过来,气鼓鼓,“你怎么这么狡猾、这么坏心眼啊。”
岩桥慎一盯着她这副受气包的表情,“有吗?”
她“嘁”了一声,“就算你装成没事人也没有用。”
不这么说正好,这么说了,岩桥慎一眨眨眼睛,倒是真的做出一副无辜相,在逗她玩这件事上越来越得心应手。
中森明菜瞪起眼睛,“你以为我不会反击,不会报复回来吗?”
纸老虎牙尖嘴利,威胁他,“我还会加倍奉还呢。”
“什么?”
岩桥慎一叫她唬了一下,盯着她看。眼睁睁看着这只纸老虎转动眼珠,向着他扑过来——
冷不丁要亲他的嘴唇。
岩桥慎一躲了一下,“别闹。”
“就闹。”她气呼呼,准备破罐破摔,“反正我脸皮又厚、又不知道害臊,就算被母亲看到了,也无所谓。”
纸老虎一边说,一边膝行到他跟前来,扬起小脸,撅着嘴唇,看着他。
岩桥慎一投降,“饶了我吧。”这就是她说的“加倍奉还”?
中森明菜把年下君垂头丧气的样子看在眼里,总算被逗笑了。想让这个薄脸皮的年下君乖乖就范,最见效的办法就是黏着他。
不过,也不是可以常用的办法……只能偶尔用一下吓唬他。
“那就先放你一马。”她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
但实际上,自己心里悄悄松一口气。说到底,“不怕被母亲看到”也只是说说而已,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她自己先受不了。
“多谢。”岩桥慎一一本正经。
中森明菜“哼哼”了两声,把手伸过去,放到他手背上。目光相对时,小声嘀咕他,“这样不至于不好意思了吧?”
岩桥慎一感受着她放上来的手指,“这样可高兴了。”
“真滑头。”她说。
吐槽完一句,自己没忍住,笑起来。她拉着岩桥慎一的手,“母亲肯定很喜欢美空桑的画。”
“谢谢你哦。”中森明菜看着他的眼睛。
岩桥慎一不接她的话,倒是突发奇想,“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唱《苹果小调》是什么样子,想也想不出来。”
他话刚说出口,中森明菜把手抽回来,做了个虚握话筒的手势,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子——
“苹果的花瓣,在风中散落~”
“在月夜里~月夜里~静悄悄地~”
开唱之前还端着架子,没唱两句,开始笑场。她放下手,笑眯眯的看着岩桥慎一,“就是这样。”
岩桥慎一头一回听,觉得又稀奇又有意思。他做了个虚握拳的手势,又把透明的话筒递到她嘴边,邀请她继续。
结果,被这个中森明菜“啪叽”轻轻打了一下,把他的手给拍开了。
桃浦斯达耍大牌罢演还行。
她耍完大牌,站起身,跟岩桥慎一说,“我去看看母亲在做什么。”
理直气壮宣布完自己的行动计划,中森明菜拉开纸拉门,走出去。在走廊上,看到正站在电话机前打电话的母亲。
千惠子听到动静,往她这边看过来。
中森明菜眯起眼睛,头轻轻一偏,跟母亲打招呼。
千惠子伸出手指,指点了两下。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的女儿,对母亲暗号一般的手势了如指掌。她点点头,轻手轻脚,走进厨房。
炉灶上烧着热水,水壶底部正发着咔哒咔哒的声响,茶叶已经准备好了。中森明菜自然而然,从母亲那里接过泡茶、准备饭后点心,招待岩桥慎一的任务。
她高高兴兴,想起刚才唱给岩桥慎一听的《苹果小调》,轻轻哼了起来。
……
千惠子放下电话,没有进厨房,而是回了起居室。
岩桥慎一一回生两回熟,对这间起居室的布局已经很熟悉。但也因为熟悉,没有了好奇。更不能到处翻翻看看,只好老老实实坐着,把注意力放到那张苹果小调上面。
听到起居室的拉门响,一抬头,进来的是千惠子。
他坐正了一点,礼貌地点点头。
“虽然是粉丝,不过,我也不知道云雀桑有这样的画技。”千惠子的语气爽朗大方,“多亏岩桥君你,才知道了这件事。”
这样的神态语气,让岩桥慎一想起中森明菜和他说过的,千惠子年轻时,为了养育儿女,走街串巷销售小商品,是大受欢迎的推销员。
他相信千惠子有着受街坊邻居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