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束,纪情与拔出插在猎虎狼眼眶里的唐刀,双手紧握,用尽最后力气,一刀,砍下了它的头颅。
下一刻,随着滚落的头颅,脱手的长刀,纪情与的身躯无力的跌下。
就像烟鬼吸完大嘛后会酥软一样,纪情与的身体也在她感到酥畅之后变得绵软无力。
冰冷的地板与脸上未凉的热血欢欣的庆祝着提醒着她,危机暂时解除。
纪情与的身躯感到疲惫,精神却无比亢奋。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以生命为注,毫无顾忌的进行一场血与肉的鏖战。
当温热的血液溅上微凉的皮肤,好像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
那是赛车、跳伞、蹦极都比不上分毫的刺激。
胸膛剧烈的起伏,口鼻艰难的呼吸,喉咙里好似尝到了腥甜的滋味,纪情与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为此而兴奋起来。
她的灵魂在苦苦寻找谋求的,不正是这一刻?
她的双手颤抖发热,她的意识却在鸣叫生冷。
她果然是那个男人的孩子,血腥、暴力与冷漠是流淌在她血液中,铭刻在她基因里的印记。
她们这类人,是为试炼而生的,试炼世界,才是她们的乐园。
纪情与此时忽的想通了一件事,她生物意义上的父亲,那个疯狂诡谲却失踪多年的男人,恐怕并没有死,他极有可能早就进了试炼世界。
纪情与的眼底燃起雄雄翻腾之火,她要变得更强。
现在的她太弱了,弱得不堪一击。
剧烈运动加上过度失血,导致纪情与的头脑发出阵阵预警,她的眼前不断的发昏,身体的保护机制正在强烈的提醒她,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然而她的伤口还没处理,幸好还有雾云开。
这个几次在险境中捞回她的性命的女人,此时手上拿着类似绷带的道具,正一脸严肃的帮她包扎。
战斗前被嘱咐待在床底的小西林此刻也静静的靠在纪情与脑袋一旁,干燥的布偶小手十分艰难的理着纪情与因打斗而凌乱的头发。
它稚嫩而愧疚的声音在纪情与脑中响起,然而纪情与却因竭力而听不真切,也许是她现在精力不足,她生平第一次有了不得不好好睡一觉的念头。
现在,她必须得睡了。
好在,雾云开是个值得信赖的伙伴,让她不至于要龟缩在刺猬小姐的外套里休息。
黑暗瞬间侵蚀了纪情与的意识。
她皱着眉头进入了梦乡。
她真是无比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