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卡修透过半透明的白色纱布望向外面。棕色树干向后快速移动,场景变得模糊起来,雨水一丝一丝从树层天空垂落。
周围环境没有变化,就这样一成不变的过了许久。等到卡修再度望向窗外时,马车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山林了,而是一片蜿蜒起伏的丘陵,
这一面丘陵很奇怪,道路左侧是大片大片白色的鲜花,仿佛一块白地毯。
右侧却是漆黑的地面,
就像是被大火焚烧过一样。毫无生机,不时有灰烬升腾起。
卡修微微眯起眼睛,他明明是坐在马车里却没有感到丝毫起伏,仿佛车子并没有高速前进。而是一整个世界朝着他迎面而来。
驶过黑白花海,卡修遥遥能够望到远处缓慢转动的破旧风车。风车越来越近,他似乎能看到一个个人影在风车旁移动。马车再度接近,卡修终于看清楚了风车边的情况。
那里有口灰白接的水井,面不断有白的睡像一样的人爬出来,他们你是水偶一样排成长以,医绕着柱的同车房屋一步移动。房屋墙上有一個个突起的木柄,木偶人则拿住木柄,呆滞地绕房屋旋转。而木偶人们围绕房屋一圈,重新来到水井边上。没有丝毫犹豫的一跃扑通跳了下去。
距离风车不远,一个磨豆子的磨盘摆在露天地面,瘦骨嶙峋的白羊拉动磨盘转动卡修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眼前场景似乎有些怪诞,像是一场没有逻辑的梦境。
接下来,他又看到了更多毫无意义诡通多变的场暑。一座纯黑的房子侧面挂满了手掌大小的白色十字架。五个穿着黑衣的人整齐排列着,他们缓缓敞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毫无血肉的森白色骨架,内脏在里面腐烂蠕动着。半颗心脏低垂,扑通扑通跳动。
空白地面上一个男人戴着牛角一样的黑色帽子。手中拿着铁锹,不断铲土向下挖掘。大片黑色牛群围绕着他逆时针的转动。
棵大树前,两个长得一模一羊的人在争吵。吵着吵着,树后面突然又有一个和他们长得一样的人冲了出来。紧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会儿功夫大树旁就有了十几个模样相同的人。他们不再争吵,反而手拉着手围绕大树跳起了怪诞又扭曲的舞蹈。
而那棵大树明明被雨淋着,树冠却像着火了一样燃烧,泛起一阵一阵透明的焰火。
死亡,宗教,神秘学,诡秘,魂肉,意识,腐烂,木讷,古老,艳丽,疯狂。这是卡修能想到的所有形容词,眼前就是一场毫无规律的梦境,各种元素都拼奈在了甲百与之而来的是直击人心的恍惚感。
一时间令人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卡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右上角,一个青铜戒指的标志悬浮在半空中,旁边则是极长的一排时间进度。刻度条大概有半年左右。
“不是梦……这里就是现实。”
问然无存,他瞬间升起了警惕,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转头环视一眼车厢,卡修目光渐渐汇聚在薄纱上。难道是这东西的一时间,马车外清晰的场景出现在卡修面前。远处那颗燃烧的大树下面,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一群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围着跳舞。
“不是纱布的原因…”
修视角向外扫了一眼,却发现那群正在跳舞的人全部停止了动静。脑袋一寸一寸转过来,死死盯着自己。随后,其中一个突然大喊一声狂奔过来,其他人也相继跟上。
“什么情况?”
原本掀开纱布的右手顿时放下。
远处,发足狂奔的人僵硬在原地,就像定格在了地面上一样。片刻后,他们又陆陆续续地返回大树旁边,重演着刚才的场景。
“这鬼地方…”
马车飞速向前,大概半小时之后突然停住。卡修拎着箱子,从上面跨步走了下来。
他撑着雨伞环视了一眼周围。前方是一条狭窄道路,越过种植在道路两侧稀疏的林木,能够看到黑雨山庄灰色的围围墙表面还爬满了碧绿青拾头,山庄里的尖顶建筑在雨水中屹立着。瓦片和墙砖一片湿淋淋的,有些阴郁。
“终于到了。”
修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迈开步伐踏上小径。沿着道路一直向黑雨山庄走过去。
进入大门,一个中世纪风格的山庄便映入眼帘。圆顶尖顶的建筑,陈旧的灰白色街道,古朴厚重的墙面,以及永不停止的雨。
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前进,半路上还遇到不少撑着雨伞的家伙。估计也是来到这里接收任务或者提交任务的厄夜怪客们。
走了没多久,穿过一个灰白色圆拱门。
卡修站在一座建筑大门前轻轻敲了敲“笃笃笃…”
“谁?”
“黄昏。”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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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门打开,卡修走了进去。
厅堂里,墙面上,一盏盏黄铜色的铸铁灯架挂着。油灯燃烧着火焰,释放着明亮。
眼前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大概一米八左右。脸上有雀斑,五官较为深邃。右手手背上,烙印着一枚淡黑色的盾牌标志。而在标志旁边,
还有一个类似于弩弓的花纹。
这两个标志继承黄昏身体的卡修都有。
第一个代表盾牌级厄夜怪客,是黑雨山庄种下的烙印。第二个则是人为的,代表厄夜怪客中的弩箭流。黑雨山庄是一个会自动运行的程序那厄夜怪客就是不同的齿齿轮自然也有大小、类别、用途之分。
根据厄夜怪客们在洗礼教堂选择的能力技艺不同,分为大大小小许多个力量流派。
比如说半兽流:通过注射野兽血液,获得强化版野兽的非人力量。在爆发时能够变成半人半兽的怪物,各方面能力大幅提升。
水银流:把人的头骨锯开,往里面加入不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