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子的性情是否温顺。她既然要好拿捏的女子进国公府,府中签了死契的丫鬟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向子安身为皇室,少不得经历过越霁口中所言。可在她这个弱质女子面前,此事多少有点难以启齿,他面上极快地发了烫:“有道理,那本官再去一趟卫国公府。”
他这就要动身起来,不料越霁忽而缓缓出声:“你不必去。稍后赵捕头要带卫章的另一房外室许莲儿回来,须审问她是否走漏了卫章虐待外室的风声,且莫志的遗孀齐桑还等着立案脱离莫府,这些事情有得你忙。”
向子安本对自己的当机应变颇感满意,卫章房中事太过私密,越霁虽比他认识的其他女孩子要肆意些,可到底还是个姑娘家,若要去卫国公府质询盘问,不晓得要羞成什么样子呢。
见好友大喇喇地往后一仰上椅背,面色平静地端起手边茶盏,向子安眉头一扬:“你又去一趟?我记得卫国公没少在背后说你坏话吧,你何必对他家的事如此尽心尽力?”
越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方牵了牵唇:“我也不去。既然此案凶手的动机是报复虐待妻妾之人,莫志之死便由不得我操心。金麟卫事务众多,我将莫志事交代于你,就得赶回去了。”
向大人头一回对他的安排不满起来,皱着眉道:“难不成叫越少尹这般风一刮就倒的姑娘家去?”
“我又不是纸片子做的,怕什么刮风,”越霁好笑地打断了向大人的护犊之情,满不在乎地摊手,“无论去留,下官都逃不脱审问卫世子的房中事。再说了,下官既然做了这个官,少不得接触这些,又何必躲着拖着。还免了早朝时,御史台骂你徇私偏帮属下的麻烦,岂不是更好?”
少女面容虽不可避免地流露病色,可清亮璀璨的双眸较于往常,更显得干净清明,仿佛向子安始终纠结之症,在她眼里从来不算什么难题。
他张了张嘴,恍惚明白了为何谢麒会选择她作为大楚第一位女官,只有如此心性,才能挣脱世人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束缚,他反应极快地笑了起来:“是我着相了。”
越霖眼里生出几分赞许,颌首道:“待茱萸回来,让他陪你去。”
盯着越霁百无聊赖地应了声,他才起身离去,不多时,茱萸和赵寒山前后脚赶回京兆府。
许莲儿亦是个温柔娇软的模样,和陈灵秋如出一辙。她被卫章冷落了一年有余,若说最初接触卫章时,还有点争宠好胜之心,如今也早已淡了,一双美眸如枯井死潭似的。向子安问一句,她便不咸不淡地回一句,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越霁听了片刻,发觉许莲儿不止深居不出,且连与人交流亦极少,想来卫章的消息并非从她那处走漏出来。
她没耽搁地带着茱萸走出堂间,见到青梅正倚在走廊柱上,和赵寒山说着话,他们两人年岁相当,性子亦合得来,常凑到一起叽叽喳喳。
不过今日青梅的神色似乎有些敷衍,说话间还频频往越霁这边看来,她叹了声气,背着手唤道:“青梅,该走了。”
青梅闻言,忙不迭冲赵寒山摆摆手,快步跑回越霁身边,茱萸自去准备车马。越霁眼瞧着赵寒山张望两眼,复才转身离去,秀眉一挑:“你和赵捕头吵架了?怎么话也不愿意同人家讲?”
青梅睁大眼睛辩解道:“我没有。”
话里还有点委屈,越霁想起她在莫府时的动静,若有所觉地问道:“他看见你在莫府时哭了?”
“嗯,”提及这件事,青梅眸子顿时黯了黯,她为难地道,“赵捕头问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他是一片好心,不过小姐你也知道,奴婢压根不想提起这些事情,所以只想敷衍过去。”
“那就不提,”青梅一向是个开朗活泼的性子,唯独这一个心结,提起便眉眼暗淡。越霁自然偏心她多些,当即下了定论,“赵捕头若再问你,你只管叫他来烦我。”
青梅眉开眼笑地应了下来,出了京兆府,马车一路疾驰,又到了卫国公府门前,国公夫人提点过下人,京兆府的马车不必再拦,越霁此番方得以顺利入了府。
她一日之间又去而复返,卫国公夫人听闻消息,连仪容也顾不得整理,急切地往会客室赶来,侍女扶着她,只能在路上草草拍下几道老夫人丧服上的衣褶。
甫一坐下,老夫人便将身子往越霁的方向努力探着:“越少尹这么快就回来,是抓到凶手了么?”
她动作幅度极大,说话间还落了几丝碎发下来,言语中颇为恳切谦卑。卫国公老两口向来心高气傲,今日难得对她和颜悦色,到底还是为了儿子,越霁叹了一声:“还没抓到。”
“这样啊,”老夫人一愣,将身子缓缓地挪了回去,背脊压在椅背上,她合上双眼,恢复了倨傲姿态,“那越少尹来做什么?”
她痛失爱子,本就极不愿接待宾客,听说没有好消息,老夫人立即起了赶人之意。
可惜越霁仿佛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气定神闲道:“不过我们怀疑,凶手选择对世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