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再搭理自己,刘卢明也不觉得尴尬,等到最后一人离去,这才打算驱马离开。
就在这时,他发现前方仍有一人站在街边,手中还拿着庆贺用的风车。
刘卢明在看清对方长相后直接愣住了,紧接着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他翻身下马走到那人面前,颤声喊了句:“爹!”
这现场唯一留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刘卢明的父亲,当朝一品大学士刘建柏。
“爹,你在这站了一上午?”刘卢明搀扶着老爷子询问道。
刘建柏含笑点点头,眼中满是慈祥和宽慰,他虽然宠溺孩子,却极少主动表现,此刻他却是将手搭在刘卢明肩膀上,笑道:“我儿有出息了!”说罢,还将手中的风车递了上去。
刘卢明接过风车,眼泪已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却说另一边,王柄权一路回了王府,并未梳洗直接倒在了床上,一睡就是一下午,待他醒来,外面已是漫天繁星了。
“来人!”
“殿下,睡得可还舒服?”
本还有些睡意的王柄权,在看清对方长相后吓了一跳,不为别的,就因为对方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被吓清醒的王柄权抬脚便踢:“他娘的,你要吓死老子呀?”
被踢之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脸上的面皮摘下,面具之下正是小春子。
小春子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解释道:“小的得知您回来了太激动了,忘了这茬了。”
王柄权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继而又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起小春子,半晌过后才悠悠开口:“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倒反而胖了不少呀。”
小春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托了您的福。”
王柄权凝视对方片刻后移开了目光,他倒不计较这些,毕竟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小春子的假扮,才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至于在开平卫现出真容,他反而不在意,毕竟以王柄德的沉重心机,迟早会知道开平卫的事情和他有关。
不过话说回来,老皇帝让他去取的那些信件又写了些什么呢?
“殿下,太上皇下午命人来过,说是等您醒了让您进宫一趟。”这时,小春子在一旁提醒道。
“哦,那帮我准备下,我沐浴更衣完毕就过去。”
真是想啥来啥,正好王柄权有些事想问问老皇帝。
一个时辰后,王柄权终于梳洗完毕,穿上了崭新的衣服。
这个澡可以说是他洗过最舒服的一个了,虽然西北之行算下来才十余天,但那个鬼地方别说洗澡了,有口喝的就不错了。
加之西北干旱多风沙,王柄权感觉自己都干巴了,所以这次他愣是泡浮囊才舍得从浴桶内出来。
等他出来后,洗澡水已经成了混合着大量泥沙的黄汤了。
神清气爽的王柄权推门而出,恰好碰上一名府中丫环,丫环见到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红着脸低头走开了。
王柄权有些疑惑,以为是洗完澡的自己太过英俊潇洒了,也就没当回事,可他渐渐地发现,一路上遇到的丫环皆是如此。
为此王柄权还特意好几次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在确认过自己确实穿戴整齐、没有光腚后,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小春子。
原本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却发现对方此刻目光竟有几分躲闪。
王柄权先是眯起双眼,朝小春子露出一抹微笑,随即以迅雷之势,将对方抵在一旁的墙上,手中更是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刀剑直指对方的要害位置。
“你到底趁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信不信老子让你变真太监?”
毫无防备的小春子脸都绿了,连忙摇头解释道:“殿下,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乱来呀,都是杨贵妃…”
“这事和母妃有什么关系?”
王柄权的刀始终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贵妃娘娘约莫是又想给你安排婚事了,可能觉得你不开窍,便暗中买通管家,让他每日安排一名丫环到你房间暖床,您知道小的费了多大劲才把持住的吗?”
小春子说到这里语气满是委屈,委屈中又带着几分后悔。
“真的一个没碰?”王柄权狐疑道。
“当然没有!小人为了殿下,可是内伤都快憋出来了!”
“那就好。”
王柄权放开小春子,语气虽然平静,心里却是满满的失落:这种好事怎么老子没碰上?
闹剧结束后,王柄权坐上马车,小春子甩了甩缰绳,朝宫中驶去。
进了宫,依旧在养心殿前停下马车,王柄权下了马车,整理一番衣冠后,抬腿踏上了石阶。
王柄权此时虽然一身锦衣文衫,腰见却挂着一柄和这身衣衫不相配的宝剑,圣恩帝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他才能带着宝剑入宫。
到了门口,王柄权依旧直接踹门而入,殿内正伏案写字的老皇帝,不禁手一哆嗦。
刚进门的王柄权也是一愣,因为此处除了圣恩帝,还有二王爷王柄德。
“好了,就按我说的做吧。”
圣恩帝将写好的文书交给王柄德吩咐道。
后者点头接过文书,转身离去,全程都没有看王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