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片翠竹林,众人打算在此安营扎寨,度过一晚。
几人分道而行,王柄权和朴问负责吃的,严荣荣和月饼负责柴火。
原本王柄权想让阿茶也去帮忙收集柴火,但想到对方那诡异莫测的身手,不用又感觉白瞎了。
于是就让对方去抓狡猾的竹鼠, 他扛起锄头负责挖笋,至于朴问,则是能弄到什么弄什么。
王柄权挖笋,运气居多,现在正值秋季,向来只听闻春笋冬笋,秋笋却是极少被提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口感一般, 像这种翠竹的笋,更是筋多肉少,所以王柄权也就没抱多大希望。
找了好一会,倒是找到几个还算凑合的,聊胜于无,王柄权还是举起锄头将它们刨了出来,不过一行五人指着这几颗笋果腹是不太现实,还是寄希望于其余两人吧。
眼看天色将黑,王柄权拿着仅有的三颗笋返回了马车。
马车处,阿茶早已等候在此,脚边处还放了一个简单的竹笼,四五只肥硕的竹鼠在其内发出嘶鸣,有的还在啃咬竹笼,果然还是要行家出手。
王柄权笑着走上前,想搭几句话,这几天经过月饼的教授,阿茶已经学会了一些基本的话语, 只是说得不够流畅, 有些多义词也一时理解不过来,所以有时不免鸡同鸭讲。
“阿茶姑娘,这都是你抓的?”
对面以头发遮住半面的姑娘点点头。
“沿途可曾看见水源?”
姑娘又摇摇头。
王柄权知道对方是个不爱言语的人,也就不去打扰,打算自己去找水源。
正要离开时,严荣荣和月饼打东边回来了,一人怀里抱着一捆干枯竹枝。
月饼显然第一次见到竹鼠,一回来就蹲在竹笼前逗弄它们,很是喜欢。
当得知这极有可能是今晚的晚饭时,小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在起来,不过终究是大孩子了,做了一番心理斗争都也算接受了。
不过代价是王柄权挖回那几棵笋,一点不落的都进了竹鼠的肚子里,小姑娘美其名曰“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饱饭”。
王柄权觉得浪费,兴许这笋还没来得及消化,几只肥硕的竹鼠就被开膛破肚了,但看到小姑娘的神情,也就没说什么。
就在王柄权打算出去寻找水源时,却见朴问从西边晃晃悠悠回来了。
朴问肩头扛了个竹竿, 竹竿那头是一个黄黄的东西,王柄权看不太清, 只看到对方此时手中拿着块东西在啃食。
“看我找到了什么?”
朴问来到近前,将肩上的竹竿直接插进地里,众人这才看清竹竿顶部的东西,竟是一个蜂巢。
蜂巢能有三拳大小,上面还被用利刃切去一块,显然刚才朴问吃的就是这东西。
三名女子看到蜂巢皆都露出喜色,小姑娘月饼本就不想吃竹鼠,现在完全可以靠蜂蜜充饥,至于其他二人,则是想起了蜜汁烤肉的美味。
只有王柄权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这蜂巢,你在哪弄得?”
“当然是林子里的呀,我费了好些劲才将蜜蜂赶走。”
朴问自豪地答道。
“那周围可有其他树木?”
“没看着,四下全是竹子。”
朴问依旧认真回答,丝毫没注意到王柄权奇怪的脸色。
“哎呀,别说那些了,大家先尝尝蜂蜜吧,甜得很。”
朴问说着,就要掏出匕首分割蜂巢,就在这时,王柄权伸手阻止了他。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
朴问不懂对方为何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但还是老实说道:
“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竹子不会开花。”
王柄权此话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竹子不开花这蜂蜜又是从何而来,再者,这为什么是一个坏消息呢?
“那……”
率先吃下一块蜂巢的朴问显然想问明原因,王柄权也料到了他会问,直接说道:
“先别管那些了,好消息是今晚咱们不必露宿野外了,这附近肯定有人家。”
众人也没多问,他们一行人中,早就隐隐以王柄权领头了,严荣荣夫唱妇随自不必说,朴问和月饼在人家地头上,也是客随主便,剩下的阿茶,理论上还是个仆役,更就没有话语权了。
王柄权分析了下刚才几人在竹林的行进方向,最终将目标定在了西南方向。
几人收拾了下重新上了马车,朴问终究是没舍得那个蜂巢,将其一同带上了马车。
当朝着西南行进了大概一炷香后,果真一座竹制小屋出现在了几人视线里。
其余几人觉得神奇,王柄权却是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
王柄权和朴问上前叫门,在路过门口时,朴问发现了几只蜜蜂正凑在门口的一只水桶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苍蝇蚂蚁之类的昆虫。
正在疑惑之际,房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眯着浑浊的双眼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个年轻人,问到:
“二位有何贵干?”
王柄权施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