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孙二娘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王柄权觉得不寒而栗,这话说得人不少,但做的人委实不多,但眼前的女子,却能给人一种言出必行的感觉。刚才进店时,对方一直打量自己下半身,不会也存了这种想法吧?
想到此处,王柄权遍体生寒。
王柄权这边吓得直冒冷汗,一旁的严荣荣却对这位一开始印象不佳的女子改观不少。
她是少有的男子性格,对于同样性格爽快的女子,属实讨厌不起来,而且对方在不清楚自己二人底细的情况下,就出手相助,这份侠义精神,要比许多男子还要来得有气概。
“你们也别总叫我老板了,我姓许,叫我二娘就好。”
“嗯……二娘。”严荣荣还有些不适应。
“好的,许姐姐。”王柄权则要直截了当的多。
……
入夜时分,一男两女宛如许久未见的老友,推杯换盏,共话江湖事。
据许二娘所言,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可惜爱慕上了一个江湖游侠,那游侠,武功盖世不假,可生性凉薄也是真。
当初将自己从山贼手上救下后,便再也不管不顾,之后更是嫌她累赘,不惜跋涉百里,直接将她送回江东老家。
那时的许二娘已然被感情冲昏头脑,不管不顾,寻着男子的踪迹,一路从江东跟随到了西南,又从西南辗转到西北,跨越了大半个中原,就连“痴情”二字也不足以形容了,若真要说起,怕是“疯魔”二字更为适合。
“哼,天下男子皆是一般无情。”
严荣荣听到此处,怒目看向王柄权,后者则是挠挠脑袋,无辜躺枪。
许二娘面露凄然,喃喃道:
“那男子若真是无情我也就死心了,可偏偏每逢有难,他又都会出现。
后来他遇到了能让他停下脚步的女子,便在西北家安了家,我不愿离他太远,但又不想离他太近,便在这片戈壁滩上安了家。”
说到此处,许二娘终于不胜酒力,沉沉睡去,王柄权则沉默不语。
“造孽啊……”
许久后,王柄权长叹一声。
……
月光下,王柄权盘膝坐于屋顶,将圣恩帝留下的宝剑“霜寒”横于腿上。
“父皇呀父皇,你究竟欠下了多少风流债?
莪一路走来,不但捡了一个妹妹,还遇到你的两个旧情人。
世间女子千千万,为何遇到的都与你有关,你别和我提缘分,与其说是缘分,倒不如说是孽债。”
王柄权自说自话着,直直朝后躺了下去,看着天上的明月,继续喃喃自语: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也有不少孽债,不过得亏道心坚定,才没重蹈覆辙。
万般皆是命,父皇的快乐,我怕是这辈子都想象不到了。”
“一个人嘀咕啥呢?”
这时,一袭红衣出现在房顶,坐在了王柄权身旁。
“没啥,感慨人生呢,真羡慕这月亮,身边围了一堆星星,数都数不过来。”
“你羡慕这月亮了。”
一阵寒风吹过,王柄权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后轻声说到:
“不羡慕,做月亮太麻烦了,还是当剑好,一把剑配一个剑鞘。”
说着,他便右手举起手中霜寒,左手轻轻抚过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