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栖湾这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地方,这夜注定要发生一件震惊整个朝野的事。
王柄权手持“杏枝”,与打伤阿青的长衫刺客战在一起。
刺客一手提剑,一手持匕首,一攻一防,显得游刃有余。
王柄权看着对方手上的匕首,眼神愈发冰冷起来。
“一会我要亲手将这匕首插进你的脑袋里。”王柄权沉声道。
刺客闻言亮了亮沾着血迹的匕首,言语戏谑道:
“放心,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
说罢便一剑刺出,王柄权冷哼一声,举剑迎上。
不远处沙滩上,阿青费力站起身来,扯下一块布条缠住了胳膊上的伤口。青衫刺客的手段太过阴狠,表面看似是在用剑,实则袖中还藏有一柄匕首,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阿青试着深呼吸了几次,只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想来是刚才被踢断了几条肋骨,她转头望向王柄权,目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王柄权虽有兵器在手,可面对阎姓杀手的进攻仍是显得十分被动,对方似乎更擅长用匕首,每每都以长剑佯攻,然后趁机用匕首突刺。
他也试过不去搭理对方的佯攻,可每次这样做时,对方又会以匕首虚晃一招,然后用长剑狠狠劈向他。
王柄权这才明白过来,哪有什么擅不擅长,这王八蛋摆明了是在逗自己玩。
对面杀手可不会给他这么多思考时间,一剑复一剑,直打得他连连后退,王柄权在堪堪躲过划向咽喉的凶险一击后,立马还以颜色,一击刺向对方右目。
长衫刺客还想恋战,微微侧过头,欲躲过这致命一击,岂料这次王柄权也学会了佯攻,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纤细剑身横扫而出,目标直取对方面门。
刺客见状连忙仰头后撤,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可脸上还是被留下了一道血槽。
“现在什么时辰?”
青衫刺客刺客站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王柄权并未回答,而是冷冷看向对方,心中一阵暗骂,若不是你,老子这会儿都入洞房了。
刺客丝毫没有扰人雅兴的觉悟,抬头望了眼月亮,喃喃道:
“丑时,得抓紧时间了。”
王柄权闻言突然明白过来,这家伙貌似一到白天就没影了,当初遇到他也是在深夜,莫非真是什么妖魔鬼怪,到了日出就现出原形了?
不待他想明白,对方便再次攻了上来,这次王柄权反而不着急了,只守不攻,慢慢拖时间。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延,杀手的动作明显渐渐急躁起来,王柄权此时一脸惬意,不时后退一步躲过对方逐渐显露破绽的招式。
就在这时,原本急躁的杀手嘴角突然扯出一丝嘲弄笑意,身形急速向一旁掠去。
王柄权见状顿觉头皮炸裂,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战场,而对方的目标,正是一旁观战的阿青。
“你敢!”
王柄权大喝一声,身形急射而出,手中杏枝顺势掷出,势要拦下青衫刺客。
青衫刺客从始至终都在等这一刻,岂会轻易被打断,直接反手一挑将杏枝打落在地,速度丝毫不减继续冲向阿青。
阿青胸口之前受了重创,此刻根本提不起真气,刚才她光顾着担心王柄权安危了,丝毫没注意到二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如今青衫刺客骤然发难,她才察觉到危险。
“对不住了姑娘。”
刺客举起手中长剑,仿佛结局已定。
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王柄权只恨自己没能多生出几条腿,眼睁睁看着对方离阿青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一股热气突然自他丹田位置涌出,然后迅速沿着经络走遍四肢百骸,一股舒畅感油然而生。
王柄权没空去细细体会,铆足劲朝刺客奔去,随着真气扩散,他的速度瞬间攀升,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自心底涌起,似乎修为又回来了。
王柄权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箭步冲向前,后发先至,几乎眨眼间便挡在了阿青身前,然后根本不给刺客惊愕的时间,蓄力一拳直接轰出。
青衫刺客见状心生不妙,双臂交叉在胸前,打算硬抗这一下,只是王柄权的力道远超他的想象,他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便被打飞出去。
见对方被击飞,王柄权连忙欣喜回头,只是眼前出现的一幕却让他目眦尽裂,只见阿青胸口正插着一只弩箭,血水决堤一般往外流淌。
“怎么会?我明明赶到了,怎么会这样?”
王柄权脑中瞬时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扶住阿青,紧紧按住对方的伤口,将其慢慢放倒在地。
随着时间流逝,阿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了起来,她颤抖着伸出右手,抚向男子脸颊,轻声道:
“之前我还在想,若是你恢复了记忆,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阿青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阿越见状连忙抱紧她,并将真气注入到对方体内,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生命的流失,他如同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除了流泪,再没别的办法。
阿青感受到身体里涌入的暖意,艰难地笑笑,继续说道:
“现在我知道了,无论发生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