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许许多多的天渊炤煌神国强者,以又一片神秘天穹的力量映照自身,将自己的真灵、神识、神藏、以及部分的神元,投影到无垠蛮荒。
他们想要再度带领人族,开辟一条坦途。
结果显而易见。
大破灭之后,炤煌被封印之后许多年。
炤煌神国的强者前赴后继。
有些古老而又强横的天骄,确确实实在无垠蛮荒做出了一番大事。
也许在某一个时代,他们中的部分存在,也确确实实是无垠蛮荒人族的主角,确确实实给人族带来了希望。
让人族的力量空前提升。
然后……人族便被进行新一轮的收割。
无数的人族死去,数不尽的强者化为飞灰。
炤煌神国的强者投影就在无尽的绝望中,被那些黑暗的力量镇压,一切尽数化为泡影。
而这些带来曙光的强者,仅仅只是少数。
绝大部分的炤煌神国强者投影,俱都消散在一桩桩悲怆的劫难中。
景郁此刻眼前的异象,便是如此。
她看到有濒临死亡的投影强者献祭了自己的力量,加强了某一座人族秘境的力量,并且带去了深厚的传承!
然后,这位投影强者真灵消散,神识磨灭,神藏坍塌。
这意味着他们在炤煌神国中的真身,也将陨落,生命就此走到尽头。
这位死去的投影强者对那一座人族秘境饱含希望。
想要让那一座秘境利用并不算弱小的力量,为人族生灵做出些许的贡献。
哪怕多保全一两个人族生命。
倘若异象中,仅仅只有这些,也许不会给景郁带来困扰。
真正让景郁感到不解的是。
那一座坦然接受了投影强者传承,并且做出允诺的人族秘境。
在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并未完成他们的承诺。
“他们并没有解救弱小的人族,并没有暗中帮助哪怕一位人族生命脱离他们的苦难。”
“他们甚至用强大的力量,兼并不远处的人族界外天。
即便未曾大肆的杀戮同族,却也掠夺了同族的财富。”
“然后……便是关闭界外天门庭,从此彻底的与无垠蛮荒人族分割,踩在被吞并的界外天人族之上,过着他们安乐无忧的生活。”
“后来,不过是被几座帝朝发现,他们终究还是灭亡了,并且连累了那一座原本无辜的界外天中,所有的人族生灵。”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景郁越发不解。
她走出太苍,时隔多年之后,再次看到那一位被她当做心中的花卉一般,以思念精心浇灌许多年的国主。
那位国主仍然在为无垠蛮荒的人族而奔走。
承受着巨大的危机,也要为人族张目。
“是应该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少事。”
“国主能力极大,多做一些事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为何那些始终隐藏在虚空中的秘境、界外天,明明知道危险在不断降临,却不愿意为人族出一份力?好应对以后的劫难?”
“他们也许是惧怕秘境中那些人族生命的安危。然而……
那位献出生命的投影强者并没有要求秘境去和强大的敌人对抗寻思。
暗中流出些许人族传承,暗中营救一位逃难的人族少年这种事,他们都不愿意去做。
那么……太苍是否也应该独善其身,炤煌神国是否也该如此?静静等待人族的最终劫难来临?”
景郁在心中思索。
长柄巨锤悬浮在她的身旁。
玉色的真龙,盘旋在巨锤之上,凝望着景郁。
“强者既然已经出了大力,弱者其实也应该出小力。
那种秘境既然能够冒着风险吞并同族的界外天,那想必也能够随意地磨灭一座以人族为食的王朝,而不被发觉。
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什么保全秘境人族安危,什么量力而为,什么养精蓄锐,等待机会不过都是卑劣借口而已。”
“他们不过仅仅只是想要坐享其成罢了。”
景郁心中如此思索,可是步伐却仍然坚定无比。
“可是太苍并非如此,国主和大兄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危机,为了人族不再卑弱而努力着。”
“当那些秘境、界外天甚至不愿意庇护一座即将被屠戮的人族村庄之时。
太苍却已经在和帝朝对垒,却已经在庇护国境之外的人族生灵。”
“炤煌神国也是如此,哪怕天渊之内,炤煌神国便是天,便是大道。
可是,仍然有无数的神国强者放弃一切,甘愿冒着生命之危,冒着漫长岁月之下的修为化作虚无的风险,投影大道进入无垠蛮荒。
庇护无垠蛮荒的人族。”
景郁心里,对于炤煌神国那些投影强者也非常敬佩。
也许是她的心绪变化。
让她看到一些截然不同的异象。
——比如盖世的投影强者游走在黑暗中,想要探查天目之外的存在,最终却被天幕之外的手指深深按灭!
——比如炤煌神国强者想要解开无垠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