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盖世的神皇,身后也有八只翅膀若隐若现。
他身上的银色长袍,以及头顶上的王冠都在闪动独特的神光……
仿佛九弑神皇感知到了一些不凡的存在。
“无垠蛮荒崭新的天地规则见利国祚体系,然后又在一座又一座神朝崩灭中,完成国祚力量的坍塌、释放、再度建立的轮回,又在世界核心的相助下,从中吸取更加鼎盛的规则力量。
维持无垠蛮荒的稳定……”
“而现在……天玄神皇被人族人皇纪夏追杀。
也许……无昼天以及冥府中的诸多强者们,也在期盼纪夏能够凭借实力斩杀大神燎,并且建立起做鼎盛的人族神朝。
人族血脉天生神秘而又强横,人族神朝崩灭所带来的天地规则力量,本就浑厚。
更何况,纪夏如果真的能够斩杀天玄神皇,以自身之力覆灭天目,便不同于那些被无昼天有意扶持的神朝,对于国祚体系来说,也更有价值。”
不过转瞬间。
九弑神皇心绪流转,便已经猜透了无昼天和冥府的打算。
“天目神朝、天玄神皇、大神燎如果败在纪夏手中,便会被理所当然的收割。
大神燎、诸多天目大军,也将变成太苍成就神朝的跳板!”
九弑神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这一瞬间。
他原本端坐在宝座上的躯体,仿佛承受了巨大而又沉重的压力,变得软弱了许多。
只见他望向了深邃的虚空。
宙宇之上,还有一重无比厚重的天穹。
“这便是生于国祚体系之下的神皇的悲哀。”
天梧神皇气息流转,她的神识穿越无数距离。
和九弑神皇的神识碰撞:“国祚不成神朝,便是草芥国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神朝强者轻而易举抹去,时时刻刻存在于恐惧中,存在于惶恐中。
然而成为神朝,却无法逃过被收割的宿命……”
九弑神皇听到天梧神皇唏嘘的话语。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注视着纪夏看似无比高大的背影:“仔细想起来,我们苦苦挣扎,不过只是为了延续国祚。
我们成就神皇之时,总是自认为自己便是那无上的天骄,便是漫长历史的意外,能够打破国祚体系的枷锁。
只是……七十余万年过去,沉悬神朝苟延残喘,不得不对有可能崛起的帝朝出手。
却仍然未曾探寻到崭新的道路。”
“反观太苍……太苍黄天已被洞灭。
纪夏却仍然气势如虹,一往无前。”
天梧神皇沉默几息时间。
忽然她眼神灼灼,说道:“槐羲!你我都知道,我们如果无法寻找到真正的道路,踏入第三境,无法令我们的种族、国度从国祚体系、天地规则中超脱。
那么等到天地规则难以维系无垠蛮荒运转的时候。
天梧、沉悬必然都会被献祭!
我们必灭无疑。”
九弑神皇被天梧神皇直呼其名,又看到天梧神皇灼热的眼神。
九弑神皇似乎揣测到了什么。
他面色阴沉,转过头来,死死注视着天梧神皇。
一身白袍,头戴藤蔓高冠,便如同降临凡俗的天女一般的天梧神皇却毫不在意。
只见她站起身来,远远望着轻而易举便割裂虚空,将大神燎一掌拍落天穹的纪夏。
“在这一时代,太苍人族崛起,纪夏的威势丝毫不弱于元焐神皇!
元焐神皇的强大,我等有目共睹。
无昼天乃至于那天幕之后的存在,俱都万分忌惮元焐神皇。
所以才冒险在未曾有帝朝接替大鼎,成就神朝之前,便覆灭了大鼎。
之后又刻意留下大鼎神朝的遗泽,足足数万年之后,大息神朝才得以建立。
正因为如此,国祚体系动荡,规则之力四溢。
困锁雷世元君和阴君的两位星君,才能够趁乱脱困。”
“天梧和沉悬既然无法躲过灭亡的宿命,又何必苟延残喘?
不如便随太苍……”
天梧神皇并未继续流转神识。
但九弑神皇的眼神,却变得无比凝重。
“你是它构筑出来的道体,窃据了古老神皇的躯体,所以你自然不在乎胜败,也不在乎一旦败落,古梧神国究竟面临着什么。”
“可是我不同。”
九弑神皇衣袍猎猎而动,他面色肃然,抬眼望向沉悬神朝的方向。
“沉悬乃是我的家国,我以一己之力让沉悬从破败中崛起,我让天下弱小的妖族建立强盛的国祚。
我的血脉遍布沉悬,我的子孙无穷无尽,我的种族乃是妖族之尊,受沉悬无尽妖族供奉!
我槐羲虽然知晓此时的沉悬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终究会走向灭亡。
但是,现在不知其数的生灵都在仰视着我,认定我会护持他们。
我又如何以他们的性命作为赌注豪赌一番?”
九弑神皇语气中似乎还带着感叹。
“沉悬成就神朝后,已经安然度过七十余万年。
天目国祚之力因为太苍的侵袭减弱不了不知多少。
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