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受到的注意,北姜昭何尝没有,只是因为宴会在即,四方学府直接停了大多的课,让诸位学子好好休息,也正是因此,她大多时都是一人待在房间中,自然避免了此种尴尬,当然她也并不在意,毕竟于她而言,这世上能让她在意的人也没几个,当然也是不想过多的生事。
“什么人?”
忽然外面一阵响声,北姜昭一声怒喝,她一把拔下床头的剑,一个纵身来到窗前,只是打开一看,窗前赫然放着一件暗褐色的衣服。
哪怕在黑夜中,上面绣的墨竹也和着月色更加生辉,足以见得此件衣服的华丽。
“世子,我发现了一件礼服,好漂亮啊。”
就在这个时候,水来兴奋的声音传来,北姜昭一回头,就看到水来端着衣服走了进来。
“咦,这窗户上怎么还有啊。”
“那就是两套了哎。”
北姜昭没有管水来的动作,她只是打量着水来拿来的礼服。
天蓝色,看着很是飘逸。
暗褐色和天蓝色,深沉和飘逸。
也不知另一套什么时候会到。
只是第二天,当南桑宇偷偷摸摸的拉着她的袖子往他的房间走去,还不让北姜昭拒绝的时候,北姜昭就知道那件衣服也要到了。
北姜昭虽没有挣开,却也第一次发现南桑宇的力气不小。
等一到他的房间,就见七八个男子直接走了出来,拿着皮尺直接上前对着北姜昭就要动手。
“你要干什么?”
“北姜兄,别误会,这是我南桑最好的裁缝了,上次你救了我,这次不正好有机会可以报答了吗?”
北姜昭眼神如剑一般的看向南桑宇,南桑宇瑟缩了下头,但是依然□□着。
“北姜兄,难得免费的做衣服的机会,你真的不要吗?”
南桑宇眨巴着眼睛,一时间北姜昭颇有种无语的意味。
她在他们的眼中就这么缺钱。
还免费?
北姜昭一抬手便想让这些裁缝下去,只是这些人深刻明白自己的主子是谁,一时间纷纷看行南桑宇。
“我不缺钱。”
“北姜兄,我知道,这是小弟孝敬你的,以后可要北姜兄多多保护呢?我南桑生产桑叶,那吐出的丝可是巧夺天工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穿在身上那可是冬暖夏凉的哦。”
北姜昭直直的看着南桑宇,不知想到什么,接下来没有拒绝。
南桑宇坐在一边享受着舞文弄墨的服侍,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瓜子,看着一旁正被人围着的北姜昭,笑得眼神都眯了起来。
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哼出了小曲,很是靡靡之音。
舞文的表情很是嫌弃,而弄墨则很是坦然。
忽然旁边的椅子一沉,南桑宇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旁坐着拿起弄墨剥的瓜子正在享受的北姜昭。
“北姜兄,给我留点啊。”
“我以为你会说我难得来一次,难道不要享受一次吗?”
“啊,哈哈哈,北姜兄你也学坏了啊。”
“彼此彼此,你教得好。”
北姜昭也不客气,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南桑宇挥了下手,一时间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看来东楼兄和西城兄都送过了吧,只是看来北姜兄一个都不会选了。”
“世人皆说南桑世子爱好风流,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投胎好,如今看来,不过是被投胎这门技术给遮盖了。”
“哈哈哈,那世人还说北姜世子唯唯诺诺,不堪北姜之名,如今看来,也是北姜兄的演技太好了,让人忽视了其他。”
北姜昭笑了下,没有之前的掩饰和疏离,下一秒她眼神如炬,冷冽如寒霜一般看着南桑宇。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南桑宇忽然站了起来,扇子一收,双手合起,对着北姜昭深深的弯下了腰。
“祖父曾说,当年焦谷一战,若不是老北姜王相救,恐怕南桑早已不复存在,这份情南桑一直铭记,如今得遇其后人,是南桑宇之幸。”
“呵。”
北姜昭嗤笑了一声。
“难得还有人记得祖父。”
北姜昭的语气中带着一份自嘲和凉薄,而南桑宇却是最为明白。
“当年祖父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自然也无法替他去应承什么,你不必因此做什么,至于我,我想要的自然会亲手拿回来。”
“我听说北江堂母子已经传信给江贵妃,盛宴那天,恐怕他们不会让你如愿。”
“让我如愿,我有什么好如愿的?”
北姜昭佯作听不懂。
“多谢你的衣服,你说得对,免费的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尤其还是千金难求之物。”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