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和不穿,区别不大。’”栾春学着江承舟的样子,提溜一下游予君肩上不存在的肩带,模仿出七八分神韵。
“然后呢?”游予君听着栾春的故事当下酒菜,酒杯空了大半。但这故事显然卡在一个令人意犹未尽的地方。
“然后他就走了。”栾春一挑眉,自己也喝一口酒,“他一下都没有碰我,我真的敬他是个正人君子。先前说睡他比救公司容易,是我莽撞了。”
“哈哈哈,这回小春你算是棋逢对手了呀。”游予君一张红唇笑得张扬,“不过,宝贝,这世上哪有受得了你撩拨的男人啊!你信不信,他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就为没碰你这事儿。”
栾春抿唇,艰难扯笑,碰一下游予君的酒杯,“嗯哼,也许吧。”
两人话题的空档,栾春的视线离开她们所在的吧台,她看向人烟稀少的酒吧大厅,有些疑惑。
这酒吧是栾春和一个大学生朋友合伙开的,叫BeeBar(蜂吧)。虽说这酒吧是主打向大学生开放的清吧,平时大厅只接受大学生过来唱民谣或者说脱口秀,但今天大厅喝酒的人也很少,未免太冷清了。
周五的七八点,真稀奇。大概是附近某个大学有什么大型活动,把人都吸走了。
两人惬意喝了一会儿,游予君又开口,“欸?我记得你俩刚结婚那时候不是度蜜月去了吗?还是婚宴当天晚上去的。那时候,你们不会就……光看风景了吧?”
栾春理了理游予君的头发,把她额前的刘海拨一拨,多余的部分顺到耳后,“你真以为我俩连夜去伦敦度蜜月?”
“怎么?难道你们去伦敦谈生意啊?”游予君的表情仍然天真。
“你还记得关关的学校吧,伦敦艺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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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栾春为了南嘉峪飞到伦敦,在机场门口遇到江承舟。
当时,江承舟的表情严肃又难看,她不由得警惕起来,跟他放话,“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江承舟上前一步,把她笼到伞下,为了防止她后退,他伸出一条手臂拦在她身后。
在栾春思考对策的间隙,信号恢复的手机,开始一条一条地窜消息。她打开手机,跃出屏幕的并非想象之中的责问。
那些清一色、祝她蜜月愉快的消息,令她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的态度和语气都卸下防备,“对不起。我刚刚误会你了,谢谢你愿意帮我。事出紧急,我来不及跟你商量,但是相信我,不会有下一次了。”
江承舟没接受她的道歉,一路上黑着脸把她扭送到酒店,开了套房住下。
两个人约法三章,谁也不会戳穿蜜月的谎言,也互不干涉对方要做的事情。
在酒店房间里,栾春给伦艺招生办发邮件,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复。
第二天,她亲自去伦艺招生办找老师了解各个学院的情况,假意对戏剧设计专业感兴趣,拿到了课表和宿舍安排。
之后,她在南嘉峪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打卡,甚至主动去认识他的同学。
唯独遇不到他。
第三天,她跟戏剧设计专业一起上课,南嘉峪没出现。他为了躲她,宿舍也不回。
第四天,不论她走到哪里,哪怕有他的同学帮忙,她还是会扑空。她托同学带给他的消息,根本不会收到回复。
第五天,上课被教授提问了,有个白人同学帮了她,并且表示对她有好感,让她别再等了。同学们都开始劝她,她有点想放弃了。
她坚持了三天,虽然听不懂教授的课,但是跟这个专业的同学已经打成一片,没有想到大家都把她的委屈看在眼里,她很感动。
这天,她还收到江承舟发来的消息,“我最多给你一周时间。”
她想,那好,她也给南嘉峪一周时间。
后面几天她还是照旧跟戏剧专业的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大家会贴心地给她解释课上难懂的部分,从刚开始完全听不懂,到已经能听懂他们聊天的内容了。
直到第八天,江承舟把她从伦艺的走廊上拉走,她也没见到南嘉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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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春讲完,脸上只剩下轻松,“所以,你非要问我们去伦敦做了什么,可能就是,我在伦艺上了一周戏剧课,江承舟在伦敦酒店处理了一周工作。”
“我靠!南嘉峪这个死渣男!我还一直以为是你薄情寡义,没想到是他忘恩负义。”游予君说着把栾春揽进怀里,心疼地抱抱她。
“你之前说的借钱那事呢……本来我是有点闲钱能借你的。就上个月,南嘉峪跟我借了两百万,我现在是真的爱莫能助。这事他不想让我告诉你,但他不义在先,我觉得还是得说出来让你痛快痛快。他在伦敦拍片子也很不顺利的,你没选他是对的。”
栾春往游予君怀里蹭了蹭,“还是你对我好。不想说他的事了。”
从这怀里出来,她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钱的事也